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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
等等,為什麼是車窗??
她愣了幾秒,男人含著半分笑的聲音在她耳邊沙啞迴蕩:「醒了?」
謝汀酒意多少已經散了幾分,但仍迷糊著,偏頭小聲問:「應辭許,這是在哪裡呀?」
「在車上。」他答。
「哦,」她含含糊糊地,腦子不太清醒,「車上……我、我不是在醫院麼?」
應辭許借著月光輕輕親了下她頭髮,順著她答:「嗯,在醫院,然後你早上去墓地了。」
謝汀一下子愣住了。
月光忽然被鍍上一層哀傷,謝汀仍醉意燻然的臉上,漸漸露出難過的表情。
「今天是溫雪的忌日……我喝多了。我們都喝多了。」她捏著他的衣襟,小聲說著,忽然又著急起來,「趙伊絢和莊晴呢?」
「我讓人送她們回去了。」他抱著她,很溫柔,循循善誘,「崽崽今天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呢?我會擔心的。」
謝汀出神了片刻。
「因為難受,」她說,「因為難受到心臟要炸掉了。」
應辭許眸光描摹在她微微下垂著的眉眼上,聲音很輕:「跟我講一講好不好?你們和……溫雪的故事。」
……
那是兩年前的小長假。
四個剛入大學的女孩子,一見如故,好的令人嫉妒。
宿舍夜談會裡,年輕女孩的夢想在夜空裡飛舞,溫雪比莊晴還要小几個月,總是笑得很柔和,小聲卻堅定地:「我可是要拿影后的人呀。」
假期學校裡空蕩蕩,溫雪要和青梅竹馬的男友蘇紹去約會,被莊晴截胡,提議一起出去玩。
去了一個邊陲小鎮,碧石般的湖泊,連綿雪山,少數民族淳樸的笑臉。
那之前一切都是開心的。
直到那天。
民宿主人給她們介紹了一個偏僻的景點,人少又漂亮。她們心動了。
臨出發時莊晴不舒服,留在民宿,剩下三個人租了輛車,謝汀和趙伊絢都剛拿過駕照,年少輕狂,決定自行開車前往。
中途,她們停車去路邊村子裡的小賣鋪買水,村民看她們是外地人,熱情的給她們介紹離村子不遠的一個小景點,吹得天花亂墜。
那時三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哪知道,他推薦人過去,都是要拿回扣的。
三個人覺得總歸是隨便散散心,沒有目的地,去哪裡都好,便決定臨時過去那個小景點看看。
這個決定是毀滅的起點。
道路偏僻,未開化的小村子,道路上都是泥。兩邊的樹林參天而立,鳥鳴高亢,闃靜的午後時光,路上連輛車子都難看到。
因此有車子駛過時,坐在副駕的溫雪百無聊賴地看了過去。
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車速不慢,搖搖晃晃地開到了她們前頭。
溫雪掃一眼後車窗上厚厚的灰塵,心裡琢磨著這車子有多久沒有洗過了,下一秒,後窗上忽然出現了一隻小手,「啪」地一聲打在車窗右下角。
溫雪定睛掃過去,忽然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個血手印。
小小的手掌,髒兮兮的,浸滿了鮮血,重重扣在車窗上,一動不動。
她嗓子乾澀:「你們看——」
謝汀和趙伊絢看過去的前一秒,那隻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徒留一個殘缺不全的印記。
謝汀有些不明白:「什麼東西?」
趙伊絢也湊過來,沒看出來什麼名堂:「看什麼?看前面這車好髒?」
溫雪眉心皺著,把血手印的事情和她們說了。
謝汀和趙伊絢驚訝極了,又覺得她是不是看錯了。
最終三個人一致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