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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川柏最近很煩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皇后娘娘的婢女,總是一不小心就浮現在眼前。
起先錢川柏並不知道她是誰,只是因為對方受傷失血過多暈倒了,他才出手相救的。
當時他忍著暈倒的風險,給對方包紮了一回。包紮完後,又去熬了藥。可能是師妹家的患者情況太過兇險,他爹當天在師妹家,一宿沒回來。
錢川柏見一直沒人回來。沒辦法,只能自己繼續照顧她。
對方的傷雖然沒有露骨,但也挺嚴重的,而且還很長。為了避免對方行動過多,傷口再次破裂,錢川柏只能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將藥餵給她喝。
喂完了藥,錢川柏擔心她傷口發炎,再引發高熱。於是,這天晚上他又不眠不休地照顧了知畫一整宿。
這個事情對他來說,是醫者最基本的要求,他沒覺得有什麼。
第二天一早,來了一個叫雅琴的婢女侍候她。透過兩者的對話,錢川柏這才知道,對方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婢女,名叫知畫。
因為前面還得接待患者,於是兩人就將知畫給挪到了後院。後院除了倉房,還有四間能住人的房間,住她們二人倒也是足夠了。
雅琴來了後,錢川柏本以為這下自己可以不用再喂她吃藥,而且換藥也應該用不上自己了。
誰曾想,在師妹來了一趟,跟知畫姑娘說自己有暈血的毛病後,她就天天要求自己給她換藥。還振振有詞說,自己多換幾次,就不害怕見血了。
當時他滿頭黑線,很想說自己並不想以這種方式來克服暈血這個毛病。但看在她是皇后娘娘婢女的份上,又不好拒絕,只能忍了。
不過,自從雅琴來了後,也不是沒有改變。現在換藥都是三個人在,他負責給傷口消毒上藥,剩下貼身包紮什麼的,則是那個叫雅琴的婢女接手完成的。
這天,錢川柏正欲準備給她換藥,卻發現對方正睜著眼瞧著自己,眼裡似有笑意。
錢川柏感覺有點囧,就乾巴巴地說道:“姑娘今日看起來精神不錯。”
“多虧公子照顧。”知畫輕聲回應。
錢川柏並未立即回她,而是給傷口塗完藥,見雅琴給她包紮好之後,這才囑咐道:“姑娘這傷也快好了,日後莫要再這般不愛惜自己,使得自己受傷。”
知畫聽他這麼說,突然就很感動,雙眸晶亮地看著錢川柏,認真地道:“若是下回我不小心受傷了,還找你包紮,行麼?”
錢川柏被她這麼問,一下子愣住了。心想,這姑娘是不是有點傻?放著宮裡的太醫不用,還找我這麼一個見血就暈的大夫。
雅琴知道知畫姐姐的心思,見他這個呆樣子就笑說道:“我們知畫姐姐是對你有意思呢,公子可有想法?”
錢川柏聽她這麼說,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一直燒到耳根後。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就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往外走。臨走前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是個普通醫者……姑娘下次萬萬莫開這樣的玩笑。”說完就一溜煙地跑走了。
待他跑出去後,才聽到屋裡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錢川柏聽到擦了擦頭上的汗,他就說麼,知畫姑娘怎麼可能看上自己。一定是這兩個人看自己木訥,想逗他玩的。
不過從那之後,一直到對方回到宮裡,知畫姑娘再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錢川柏雖然有點失望,不過心裡卻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他的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每日跟著父親學醫問診,偶爾也給師妹幫幫忙,也開始幫人包紮。
可是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皇宮裡突然來人,召他進宮。錢川柏一頭霧水,跟著小太監來到了宮裡。
原來,是知畫回宮後,向皇后娘娘說了錢川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