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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里煙味濃重,林重越往上走,那煙味變得越濃,拐過樓梯拐角,罪魁禍首坐在最上層臺階上,抽著煙,目光望下來。
林重看了眼他手裡的一沓紙。
最上面那頁上,人身意外傷亡保險合同幾個字醒目。
陳路生晃了晃手裡的合同和夾在下面的幾張憑證:“這是什麼?”
他嗓子完全啞的,隱隱剋制著什麼。
林重沒什麼可瞞的了,當這個合同甩出來時,就一切都昭然若揭了:“意外險。”
五份合同,但每份合同的最後一頁,簽訂日期都是兩個多月前,也就是說,林重在兩個多月前就開始謀劃自己的死亡了。
陳路生怎麼也沒想到,他蹲在這裡等林重,竟然還能守到一份包著意外險的快遞,郵寄人林重,簽收人林重。
他開啟看的那一刻,全身瞬間涼透了。
鬼知道他一遍遍撥電話,手抖成什麼樣,身體、嘴唇、聲音都在抖,他打給林重,打給警局,打給公司裡能聯絡上的人。
聽到李凱說林重沒事的時候,他的身體才漸漸回溫。
“這不是沒死成嗎。”林重平靜的像個局外人。
他伸手要:“給我。”
陳路生不給,他不僅不給,還掏出打火機要燒。
“陳路生!”
咔噠一聲,打火機合上了蓋。
陳路生掐了煙,起身逼近:“不裝了?”
“裝什麼?”
“裝你不記得我。”陳路生摟上林重冰涼的腰,嘴唇貼上林重的耳朵“裝你不愛我。”
“我愛你又怎麼樣。”林重冷笑。
他趁機搶過合同和憑證單子,推開陳路生,上樓進了家門。
門在關上之前被人別住。
陳路生跟了進來。
林重把那一沓紙隨手扔在了地上,開始脫衣服,他想洗個澡,睡一覺。
脫完上衣,動作停了。
他轉過身,面對著陳路生:“還看?”
他的一隻手放在褲子拉鎖上,一隻手捏著褲腰邊。
陳路生還看,看林重手臂的肌肉線條,溼潤的鎖骨在燈光下閃著微光,他腹部呼吸間繃出的薄薄一層腹肌。
再往下便是林重墜下來的兩隻手了。
“粉色的。”林重說。
陳路生的一邊眉毛微微挑動了一下,接著他聽見林重又說:“要看嗎?”
陳路生喉結滾動了下。
林重這明顯的反話,陳路生聽得出來,他轉頭將視線別向另一邊,雖然很不情願。
“騙你的,黑色的。”林重說完脫了褲子,進了浴室。
水流流過臉頰,有些刺痛,身體的僵硬在溫水下一點點緩解。
林重簡單衝了下就出去了。
他無視陳路生,直接往沙發上一躺,閉眼就要睡,結果被陳路生拽了起來,陳路生拿吹風機給他吹頭髮,他往後靠著陳路生,閉著眼,也不知睡沒睡著。
然後陳路生去放吹風機的一會兒功夫,他身子一斜,躺了回去,陳路生出來,嘆了聲氣,找來冰袋給他敷臉。
“我點了外賣,你吃點再睡。”陳路生說。
林重閉眼,裝死一樣。
“你腿疼不疼?”陳路生又說。
林重皺了皺眉,他他媽哪都疼,還煩。
陳路生識趣閉嘴了,把冰袋往他臉下面一墊,搓了搓自己的手,在自己身上捂了會兒,暖了掌心才按住林重的膝蓋,微用上些力氣按揉。
林重被按得舒服了,成功睡了一會兒,但也只有一會兒,隨後外賣來了,陳路生把他拽起來吃東西。
“陳路生,我草你媽。”他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