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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徹底戳中了姜撫枝，她抬起頭看著趙長生，&ldo;便是阿枝願意，婚姻大事也不該如此草率，三書六禮也不可少，不如表哥先把我父親放出來，剩下的事我們從長計議。&rdo;
她抬起臉，眼珠子轉的很快，把帕子捏的很緊，不時用眼風打量著趙長生。
&ldo;阿枝是同意的意思嗎？&rdo;趙長生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放到了姜撫枝的面前，&ldo;空口無憑，不如我們簽個憑證？&rdo;
姜撫枝愣了一下，仔仔細細的看了憑證的內容，大抵上是婚書的內容，她想糊弄過去的小聰明被拆穿了，一時間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簽。
&ldo;阿枝且放心，等我們回了京都，剩下的事自有禮部來辦。&rdo;趙長生給姜撫枝遞了一隻筆，&ldo;只是這憑證你不簽，我總覺得不放心。&rdo;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姜撫枝的心一橫，接過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有一種自己把自己賣掉的感覺。
趙長生看著她簽完，十分滿意的笑了笑。&ldo;阿枝是從老太爺那過來的？&rdo;
&ldo;是。&rdo;姜撫枝回過神，見他靠的有些近，又往後退了幾步，&ldo;表哥問這個做什麼？&rdo;
&ldo;沒什麼，你回去吧，過一會你父親就能回來了。&rdo;趙長生壓著自己的笑意，著人把姜撫枝送了回去。
阿枝是從姜老太爺那來的，卻只是想自己找他說清楚，這是不是代表著阿枝心裡有他，沒有當面拆穿他的謊言？
趙長生想到這，拿著婚書，把它和姜撫枝的描紅本、髮簪、香囊、帕子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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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生沒有騙姜撫枝，她回去不到一個時辰，她父親便被放了回來，身上不知沾上了誰的血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梳洗了之後便去見了姜老太爺。
他們父子倆在書房談了很久，晚飯的時候，姜老太爺把姜家所有人都叫去了他的院子裡。
&ldo;我們在揚州待了十幾年了，你們可有人想去京都嗎？&rdo;姜老太爺看著一院子的後輩有些心酸，他還活著，便已經護不住自家後輩了，若是他不在了，姜家連一個前帝師都沒有了，這些孩子還有好日子過嗎？
&ldo;父親的意思是？&rdo;
&ldo;那位京都來的親戚有意提攜我們姜家，他近日要回京都了，若是我們想回去，可以跟著他一起走。&rdo;
姜老太爺的話落，院子裡開始低聲議論起來，約莫一刻鐘後，姜撫枝的大伯表示能回京都還是回京都吧，&ldo;孩子們在揚州長大，平白眼界短了許多。&rdo;
有人帶頭說話，其餘人也紛紛開口。
&ldo;是啊，京都的人多，生意更好做吧！&rdo;
&ldo;京都學堂多，孩子開蒙也能請到好師傅。&rdo;
&ldo;京都……&rdo;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只有姜撫枝一家沒有吭聲，姜撫枝的父親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王氏拿著筷子的手都不太穩，最後乾脆放下了筷子。
&ldo;既然你們都想回去，那我們便跟著他一齊走。&rdo;姜老太爺嘆了口氣，也沒了繼續用飯的意思，&ldo;我有些倦了，先回去了。&rdo;
姜老太爺走了，這頓晚膳也散了。王氏回院子的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最後硬是拉著姜撫枝與她說話。
&ldo;阿枝和母親留在揚州可好？聽說京都的人都不是善茬，比不得我們在揚州自在！&rdo;
&ldo;母親到底為什麼不願去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