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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在趕路,寧熹都快忘了,自家兄長也是此次的舉子呢,想來這兩天家書也該到了。正思量間,旁邊有些惱意的聲音道:&ldo;哥哥有沒有考中狀元,與你何干!&rdo;
先前說話的卻不怕她,道:&ldo;我這不是好奇嘛!盧大公子可是咱們秦州第一才子呢,我哥哥常年屈居第二,這回我哥哥可考中了探花呢!盧大公子一定更好吧!是榜樣還是狀元啊!&rdo;
這句話就是明晃晃的嘲笑了,聽到秦州第一才子這個稱號,寧熹終於想起這麼號人來。今年因為戰事的緣故,科考推遲到八月,但大多數的考生,其實在年後就趕到了京城,這年頭交通不發達,考生們的盤纏也經不起來回折騰,大多數人都是留在京城備考的。家境差些的,大多尋便宜些的地方租住,還要想法子賺點錢等著考試,家境好的,則到處參加文會,像各地的所謂第一才子,更是這些文會的常客。
寧熹不喜歡參加文會,不過文嫣常帶了些文會的詩文找她聊天,其中就有那秦州第一才子的。寧熹想了想,似乎確實姓盧,至於叫什麼,寧熹就沒有印象了,當時看過了他的文章,寧熹用一句歌詞評價:虛無一字不用典,離題萬裡若等閒。想到這裡,寧熹搖了搖頭,那文章寫得花團錦簇的,事實上都是東拉西扯的拿些典故來拼湊,乍一眼看過去似乎很有才華,但科考若是隻看那些華麗的辭藻,這個朝廷也沒什麼指望了。
這樣一來,寧熹也猜出那被奚落的姑娘是什麼人來了,那盧大公子,正是秦州知府的的長子,這位吳家姑娘自然是秦州知府的女兒。在宋縝定下秦州的差事之後,寧熹也專門打聽過秦州的情況,因為戰事的緣故,秦州刺史來來回回換了好幾個,秦州知府卻已經連任六年,今年的考績已經過了,顯然若沒有特殊的變化,秦州知府會在任上再任三年。
盧元照在秦州連任,固然有戰事的緣故,但也可以看出,此人絕非等閒之輩,宋縝在秦州做官免不了與盧元照打交道,她自然也免不了跟盧家人接觸。這樣想著,寧熹也沒有貿然上去打招呼,只一面吃茶,一面想觀察觀察盧家人的品性。
盧玉娟被方蘭氣得臉色通紅,心裡也知道,兄長雖讀了不少書,可就是將那些詞章背了下來糊弄人,在秦州時,父親是秦州最高的官員,旁人自然都捧著兄長,偏偏兄長走了狗屎運,還中了舉人,這下子連父母都覺得兄長是有大才的,非要將兄長送到京城去考進士。進士哪有那麼容易中的,嫂子就提過先生對兄長的評價,她一開始就不覺得兄長能考中進士,偏兄長空有記性不長腦子,非要跟方以竹較勁,這下可好連累她還要被方蘭奚落。
見盧玉娟惱了,坐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姑娘連忙拉住盧玉娟,道:&ldo;方蘭,你少說兩句吧!方二公子考中了探花原是喜事,可又不是你考中了探花,何必這樣盛氣凌人!&rdo;
&ldo;哼,你就巴結她吧!你這麼巴結她,盧三公子也早就定親了,也就是你楊玉嬌非要趕著做妾!&rdo;方蘭的父親是秦州同知,方同知一直覺得自己的才能遠勝於盧知府,卻因盧知府出身世家,不得不被盧知府壓得死死的。大約是這種心態的影響,方蘭兄妹幾個也都覺得盧家兄妹不過是家世出眾的草包,卻將他們壓得死死的,如今方以竹考中了探花,方蘭打聽到盧玉娟和楊玉嬌出來逛街,就特意跑來奚落一番。
這話說得太過惡毒,不止被直接攻擊的楊玉嬌,便是剛剛被拉住的盧玉娟也站起來,指著方蘭道:&ldo;滿秦州誰比得上你姐姐方梅下賤,我祖母好好地壽宴,她倒好,與貴人勾勾搭搭,如今呢?是做了側妃還是貴妾?&rdo;
剛剛還得意洋洋的方蘭頓時就漲紅了臉,楊玉嬌曾經欽慕盧三許多人都知道,但當時盧三還沒定親,小姑娘芳心暗許談不上什麼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