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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送了一個名叫銀燕的俏丫頭到我房裡
外篇 子諾篇
沒有讓人跟著,一個人進了墓園,來到孃親的墳前。
在金雀國好幾年,從來不曾回來看過孃親,也未想過要把孃親的骨灰帶去金雀:孃親一直都不知道父王的身份,又怎麼會願意背井離鄉去那人生地不熟的金雀,去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就讓孃親一直在這裡安歇吧。
“咦?”本以為經過幾年,孃親的墳頭因是雜草叢生,誰料竟是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墳前還有幾滴香燭油。
是誰?
姐姐也才剛剛進京準備大婚,根本就沒有時間來這裡,那麼,還會有誰?
是當初把孃親埋在這裡的師父嗎?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回到暫歇的驛館,晚上,還要參加姐姐的婚禮。
是的,姐姐離開翰月城時,我說不會送她離開,眼睜睜的看著姐姐離我越來越遠,那該是怎樣挖心挖肺的痛?可是,姐姐前腳進宮辭別父王,裝作醉酒的甘大哥便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兩人在晨霧中潛出城,在城外的山頭等著姐姐“回家”的車駕。
很早就感受到甘大哥對姐姐的情誼,卻不像三殿下和小王爺那般令我感到排斥,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投緣吧,也可能是因為甘大哥多次出手幫姐姐吧,心中對甘大哥有感激,有敬佩,也有一點點怨恨,怨他告訴我,怨他在我滿懷希望的時候告訴我:姐姐已經鍾情於小王爺!
就因為這樣一句話,使我好生為難,好生迷茫。從我懂事開始,姐姐一直就在我的生命中,很多時候,竟比孃親都更為重要。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相依為命下去,可那個冬天,滿園的紅梅中,三殿下吻了我的姐姐,讓我豁然明白,姐姐以後是要嫁人的。那個時候,我好恨自己永遠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呆在姐姐身邊,若是有一天能夠證明我不是她的弟弟,那麼,姐姐會不會嫁給我?
就是在這個驛館,我看清了落塵的玉佩與孃親留給自己的是那麼的相似。上天給了我一個永遠留住姐姐的機會,也給了我們脫離慶王府這個是非之地的機會,所以,明知前路危機重重,仍是不得不去金雀國求證一回。
暮色漸臨,僕從催促著該進宮觀禮了。
去往皇宮的路上,紅毯一路鋪向皇宮,彩燈鮮花隨處可見。
聽說,二殿下和三殿下他們去了慶王府,陪姐姐出嫁。
皇甫煊前來約我同去,被我拒絕了。此番前來,本只是為安姐姐的心,婚典上露個臉就行了,叫我去看姐姐為別人穿上嫁衣,那不是自找罪受嗎?
還是甘大哥最實在,看上去最灑脫的是他,心底最固執的也是他,意未平,乾脆一直留在金雀,眼不見,心不痛。
獨自坐在大殿上,看著周遭喜慶的人群,聽著喜樂越來越近,心中明白,姐姐,就在外面了。
那一段刺眼的紅綢,連線的是姐姐和小王爺,從此,姐姐便要淡出我的生命,與小王爺琴瑟相和了……
微微別過頭,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任周圍的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懵懵懂懂中,偷眼去看,殿上已不見姐姐和小王爺的身影,唯有呼朋引伴開懷暢飲的眾位賓客。滿殿的喧譁中,一抹紅色的寂寥身影與周圍的場景格格不入——三殿下對往來人群視而不見,一杯接一杯,飲得苦澀。
小王爺攜著姐姐的手出來了,在眾人的起鬨下,姐姐滿臉羞紅的與小王爺飲下交杯酒。伸出衣袖遮住面孔,喝下這杯混合著眼淚的苦酒,心,慢慢成灰。
二殿下送上南方半壁江山作為姐姐的嫁妝,看著姐姐泫然欲泣的臉,微微顫抖的手,暗歎二殿下的情深似海。至少,我做不到。能給姐姐的,全都給了,剩下的,我願意給,她會要嗎?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