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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說道“我不是膽子大,我只是知道你是漢人,你會幫我們的對嗎?”
她一愣問道“我是漢人又怎樣?我在這匈奴人的地方生活了十幾年了,我憑什麼要冒險幫你們逃跑?”,說罷轉身要走。
我看著她的背影喊道“我想你也不是心甘情願的待在這裡的吧,十幾年,我想想,你一定是經歷了無數次失敗的出逃才認命留在這的吧,我們就是你當年的影子啊,當年你有多少姐妹死在了這裡,你就能預見到我們的結局。你難道就不覺得不甘心嗎?你難道不想看看我們能否是不一樣的結局。”,她離開的腳步只是一頓,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快黃昏時分的時候,阮娘突然一個人偷偷來到了我們的帳篷裡。我笑道“你真的來了。”
她走過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我說道“因為今天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不忍心,你問我們話,我們還沒有回答,你卻沒有罵我們,還好心的勸告,並且我說出後來的那些話時,你頓了一頓,這些都讓我堅信你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
她釋然一笑“好聰明的女子”,然後遞給我三包藥粉,接著說“今天晚上匈奴人要為左谷蠡王伊稚斜舉行選娶閼氏大會,也就是大漢的王后,到時候大家都在喝酒吃肉,守衛也比較鬆散,營帳北邊的守衛是最鬆散的,你們可以試著從那裡逃出去。這是迷藥,我想你們會派上用場的,我也只能幫你們這些了。”
我問道“那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她說道“我不跟你們走。一來,你們能不能逃出去還是個未知數,我不願意跟你們冒這個險。二來,我在這裡十幾年了,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在大漢,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
她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表情有些落寞。我沒有再勸她和我們一起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於是我點點頭,一群女孩悄聲把方案仔細地研究了一遍。
為了掩人耳目,阮娘還是帶我們四處走了走,說是熟悉以後的生活環境,順便教我們一些規矩,實際上也是熟悉逃跑路線。於是二十七個女孩便一起在匈奴人聚居地走動,走著走著前方傳來馬蹄聲,阮娘急道“迴避”,然後我們側身讓開。阮娘又請安道“見過左谷蠡王”,於是我們也跟著請安。
我四下看了看,我們二十七個女孩分為九行,三列,我恰好站在最中間的位置,並且我們二十七個女孩是統一的白色胡服,頭戴白色帷帽,剛好遮住面容,我這才放下心來,心想,他應該認不出我來。
只聽左谷蠡王用漢語說道“這就是那些漢人女子?”
阮娘回到“回左谷蠡王,是的”,他再未說話,踏馬離去。
我長舒一口氣,起身和眾人一起繼續向前走去。突然後面又傳來一陣更加急促的馬蹄聲,再一抬眼,那左谷蠡王不知為什麼竟是又翻轉了回來,正擋在我們這些女孩子面前。他匆匆下了馬,用銳利的鷹眼掃視著我們,我們都做抖如篩糠狀。突然,他向下馬向我們走來,邊走還不斷地嗅著什麼。我只能把頭低的更低。他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他卻是並未看我,而是從我身旁直直走了過去。正當我以為我安全的時候,他又突然走了回來,然後一把摘下我的帷帽。
我驚訝的看著他,伊稚斜正一臉驚喜的看著我,他說道“真的是你?”
我趕緊低下頭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說完便暗罵自己笨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他聽見我說話後果然更加確定了“是你,不會錯的,聲音,背影都很像。”
我只能做最後的掙扎,說道“世界之大,聲音和背影像的數不勝數。”
他得意一笑“可是我記得你身上獨一無二的藥香。”言罷,一把抱起我,騎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