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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歲時的夢想都是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俠客、摸金校尉、欽差大臣,還想當《神鵰俠侶》那個雕……
都是現實生活中不存在卻又讓人有幻想的,所以冥冥之中更像是演員選擇了我——命運會把人往屬於他的方向引。
我藝考時文化課考得也不錯,500分,但大家漸漸已經不再關注我的成績了,表演系第二名足夠讓大家忽略臉之外的東西。
但這個第二名讓我明白了,外貌沒有那麼重要,氣質是更錦上添花的東西,第二名也是我當時的極限了。」
「第一名為什麼是第一名,我可能知道。我高三時參加過江蘇省的鋼琴比賽。
因為第一名有高考20分的加分,最後我是第二名。
那會兒我被敗北的滋味打擊得不想說話,一週都沒開過口,我爸因為這個也從家裡搬了出去,大概是對我失望吧。後來我才知道,爸爸離開家,也不只是因為我沒用。」
「就是這個道理。別人會偷走一些屬於我們的東西,我曾經大二接過一部網劇的主角,在進組兩周之後被換掉了,當時我都蒙了,不停地在身上找問題。
結果——換掉的不止我,還有導演和編劇。我可能也沒有什麼當明星的運氣,也好,做小演員也不錯;劇本殺也是一樣的,我從來都不覺得這個東西比起去劇組低階。
因為互動之後,帶給玩家的都是近距離內心的成就感和滿足感,有人會為了劇情來不同的陣營反覆體驗,有人會因為演員的魅力而痴迷流連,好的劇本殺就是造夢機。」
「所以,我是你俘獲的上頭玩家?」
「還是我帶出來的演員。你簡直演技突飛猛進。」刁稚宇還對這個話題有話說:「唯一覺得在劇本殺裡做得不滿足的,大概就是玩家會覺得我們是npc,用來觸發劇情的;我更希望他們能正視,互動劇場裡我們就是演員。」
胡羞靠在行軍床的邊沿裹著毛毯,肩膀邊是刁稚宇的手臂,體溫從身邊傳過來,想起自己追著他下班的那次,看到他目光停在林秋美身上,忍不住問:「所以,演得多了,在戲中喜歡的人,是不會也帶到戲外?」
身邊的人不說話了,只默默地清了清嗓子,胸腔裡像是卡著什麼,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胡羞不可能讀不懂,對於太過喜歡的人慾言又止,能和自己在清晨暢所欲言,不會和自己擠在同一張床和懶人沙發上,保持著友好的安全距離,真正的理由只有一個——自己不是他心中擺在第一位的人。
裹著毯子的身體逐漸在變冷,胡羞看著刁稚宇的側臉,心慢慢軟下來,不要逼問冰雪聰明的男孩,現在捅破了窗戶紙,就什麼都沒有了……自欺欺人地當作他發乎情止乎禮也不錯。
鬧鐘響了——是胡羞起床上班的時間。離開咖啡店時胡羞看到了還沒退場的月亮,慘敗的月亮因為皎白總被人忘記身上布滿傷疤,就像一張受傷了的面容。
出了地鐵站,胡羞在生煎攤停了幾秒,還是轉身只給自己買了三明治就到了辦公室。
過了一刻鐘師姐到了,幾個人用上海話交談,胡羞聽到了幾個關鍵詞,也聽懂了裴軫很生氣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就好了,他還是年輕,心裡有點好奇。
八卦只要沾在師姐身上,從來都不用主動去問。果然,師姐在微信上和胡羞說出門買早餐。
「裴醫生上週接的那個急診的燒傷患者,自己偷偷出院回家了。
半夜下了手術一點多,本來準備連夜寫申請材料給患者再申請治療費用,結果他們放棄了。」
「治療這個很貴嗎?」
「全身植皮,很貴的。而且是要先等傷口長到可以植皮的水平才能做手術,一塊一塊用豬皮去蓋,一百萬是要的。
他們都是村鎮上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