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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的李埃終於開口:「你走……」
「趕我?」
「我想安安靜靜待會兒。」
「我不懂,哪怕是生病了也不知道求助,鐵石心腸也不是你這麼硬的。我明白,你心裡從來都沒有過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埃不說話,只按座位上的按鈕呼叫換下一瓶輸液。還有三包藥沒打完,他沉著臉不抬頭,完全不顧趙孝柔盯著自己的眼睛。
胡羞在一旁站著,覺得像是有層屏障隔開了自己,有感受到空氣裡無形力量把趙孝柔往遠處推。
趙孝柔眼睛紅了,護士離開也沒能等到李埃回答,掉頭就走,高跟鞋踩得異常地響。
這一晚完全顧不上去雪國列車。
陪著李埃掛水三天到了週末,裴軫給胡羞打了個電話,約在咖啡店認認真真地給李埃講述了治療方案。
血管移植不是裴軫的專長,但他似乎認真諮詢了院裡的醫生,還查了不少資料,幫李埃約到了排期。
裴軫到最後收尾非常剋制:「我的建議是,儘快約到手術排期,費用的話想想辦法,治療的最佳時間耽擱了後續痛苦的是自己。
之前我的一個燒傷科病人,我幫他申請了院內的援助,不多,兩萬多塊,錢還沒能批下來人就離世了,全身90的燒傷杯水車薪,去世算是解脫。
但很多時候我們總安慰自己死了算了,現實的情況是,人沒那麼容易死,還要承受著痛苦和煎熬活下去。」
坐在regard,加濕器飄出絲縷的霧氣,李埃待客依舊是老一套,帶著裴軫品各式香氣的豆子,並不提起自己的腿。
接連的陰雨天應該很不好受,之前就聽趙孝柔說過,李埃在梅雨季節悄悄地皺眉頭——
手術後的關節對潮濕的天氣非常敏感。他只平靜地笑,偶爾撐著腿深呼吸,看著窗外的雨絲髮呆。
到了晚飯時間,李埃拿起柺杖:「難得今天裴醫生來我店裡,我去煮個意麵。胡羞特別喜歡這兒的意麵,我總懷疑是她故意捧場,今天終於有新人可以鑑定一下了。」
「難說,胡羞喜歡的東西,說不定我也很喜歡。」
李埃的目光點到裴軫,又溫柔地落在胡羞身上,心照不宣,轉過頭鑽進了後廚。
胡羞當然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她也是在醫院外第一次看到裴軫,黑色無領襯衫配米色褲子穿皮鞋,染了栗色的頭髮,品位是開了竅的;墨鏡掛在領口,露出的面板不多,面板很白,手指在杯子邊輕輕摩挲,是成熟男人會有的分寸;說話談吐和做手術的手一樣穩,閱歷帶給他感知周遭的能力,五感通透。
兩個人獨處胡羞完全不用覺得尷尬,即便是喜歡自己,他也能把氛圍調節到讓她完全不緊張的程度。
和刁稚宇這種投石引波的男孩完全不一樣。
「有這麼一家店能經常來休息放鬆真的不錯。醫院裡待久了,人都呆板了不少。」
「也是之前朋友帶我來的。我一個十年的追星族老朋友發現了這裡,說老闆是個帥氣的跛子,就開玩笑地總是來光顧,現在像是依賴家人一樣。」
「追星?是我認識的明星嗎。」裴軫的目光不粘,慢慢地點到胡羞身上,感興趣,又不壓迫,胡羞有點害羞,卻不至於亂了方寸:「superjunior,韓流明星啦,裴醫生不會感興趣的。」
「我知道的,那個rryrry——」裴軫把兩隻手搓了搓,有節奏地聳聳肩膀:「10年那會兒很火。」
「你竟然知道!」胡羞突然興奮了。
反倒是裴軫依舊平靜,只笑著回答:「曾經有朋友也喜歡他們,被動聽過很多次。」
短短兩句,耐人尋味。
隨便閒扯了幾句,兩個人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