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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好了,才上前問禮。
安若瀾披散著一頭青絲,見了夏荷,倦怠笑道:“讓夏荷姐姐久等了。”
“六小姐客氣了。”夏荷含笑應答。她見安若瀾氣色不佳,猜想應是還未從早上的事兒裡回過神,畢竟只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往日裡就算再冷清沉穩,總也是不經嚇的。
這般想著,心中便生了幾分憐惜,方才還聽劉媽媽說六小姐下午發了熱呢,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外面的風寒。
這廂,夏荷斟酌著一會該如何開口說明來意,久久不曾出聲,安若瀾見她神色掙扎,便主動開口問道:“夏荷姐姐為何事來?”
被問及來意,夏荷一怔,頓了頓,只得直言道:“奴婢奉夫人命來,來請、請六小姐到金桂苑一趟。”
說罷,在心中嘆了一聲。
若非夫人的命令,她也不願來這一趟。
此次夫人真是太糊塗了。
說句不好聽的,那個嫻小姐是自作自受,受了傷實在怨不得旁人,更遑論她連累得六小姐受傷,不責罰已是大大的恩賜了,哪裡還有旁人向她賠禮道歉的道理?
可偏偏夫人就是太心善,見她傷得重就格外憐恤她,竟硬是給六小姐安了個罪名,要六小姐去給她賠罪,夫人怎的也不想想,六小姐的腳還是被嫻小姐給害得傷了呢,即便要賠罪,也該是嫻小姐給六小姐賠罪才是。
即便是孟氏身邊親近的大丫鬟,夏荷一時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安若瀾聽聞夏荷的話,不由心中一凝,眸光微閃,也不細問,道:“嫻妹妹受了傷,我該是要去看看。”說罷,便吩咐底下的丫鬟婆子們準備斗篷手爐等物什。
見她如此通情達理,夏荷又是詫異又是感激,心中憐惜之情愈甚,亦愈發覺得孟氏糊塗。
頓了頓,夏荷遲疑道:“外面風雪大,六小姐不若還是別去了吧,擔心沾了寒氣。一會奴婢去回個話,就說六小姐已歇下就是了,左右也不妨事的。”
安若瀾感激地笑笑,道:“無礙的,一會路上當心些就是了。”
夏荷見她堅持,便也就不再勸了。
劉氏倒是想勸,只是她知道安若瀾不喜她,擔心安若瀾不聽,便只得把滿肚子話嚥下,去幫忙準備出門要用的物件。
一會毯子襖子斗篷手爐都備好,劉氏將安若瀾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起來,將暖烘烘的手爐塞到她懷裡,這才一把將人抱起來,摟在懷裡出了門。
一行六七人,提燈的,打傘的,全部將抱著安若瀾的劉氏護在中間,在黑夜中冒著風雪緩緩前行,花了將近兩刻鐘才到金桂苑。
安世延與孟氏薛氏早已等在金桂園的東次間,夏荷進去通報一聲,隨後便出來領著劉氏進了東次間。
東次間內,安世延與孟氏一左一右坐在炕上,薛氏立在孟氏身側,劉氏抱著安若瀾進來,躬身向三人行禮,安世延掃到她懷裡的安若瀾,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不悅。
孟氏亦是臉上一僵,眼中浮起受傷之色。
察覺到父母不虞的神色,安若瀾輕聲道:“劉媽媽,放我下來罷。”
聞言,劉氏遲疑了片刻,抬眼見到五爺和夫人面色不佳,這才小心翼翼將她放下,替她摘了身上裹著的毯子襖子和斗篷,垂首站到了一邊。
離開劉氏溫暖懷抱的瞬間,安若瀾有些戀戀不捨,她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緒,右腿虛立著,身體重量都放在沒有受傷的左腳上,福身請安:“父親安好,母親安好。”
“嗯。”安世延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孟氏卻是一聲不吭,含怨帶忿地望著安若瀾。
氣氛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