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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輕覺得這樣的人真是讓人不能不防——他什麼都不說,所以旁人永遠不清楚他都掌握了什麼。
難怪會去當警察。
喝完飲料,慕容輕強打精神走完了剩下的幾個店,遺憾的是沒有再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慕容輕也沒覺得沮喪,他在東湖公園那邊的工棚最近生意還是不錯的,他還想著要不要等古玩街這邊的店鋪裝修完了之後拿幾樣作品擺到這邊來賣。今天歪打正著,也算提前做了一把市場調查了。
兩個人回到停車場,剛剛上了車,慕容輕就看見停車場的入口處開過來一輛銀色的轎車。他不太懂車,模模糊糊記得好像在哪本雜誌上看到過那個車標,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車窗是敞開的,車身拐過來的時候從慕容輕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坐在後座上的人。
慕容輕的瞳孔驟然一縮。
銀色的轎車與黑色大眾擦身而過。
握著方向盤的裴戎敏銳地側過頭掃了一眼坐在副駕的慕容輕,然後順著他的視線望向窗外那輛車。銀色轎車已經開了過去,他看見一個男人低著頭坐在後座上,似乎在翻開檔案一類的東西。一閃而過的影像,只看出是一個年輕男人的側影,衣著打扮似乎非常考究。
裴戎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面色微微有些陰沉的慕容輕,一言不發地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出了停車場。
自從聽裴老說起慕容錦在濱海,慕容輕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會遇見慕容家的人,否則他也不會煞費苦心的把自己開的店掛到別人名下去了。但他確實沒想到會這麼快遇見慕容錦,這個時間,慕容錦應該還在南方,那裡是慕容世家最重要的地盤,他一個剛剛上任的家主,難道不該過去收收權嗎?
其實,早在孟軻帶著證物來裴老家的那一次,慕容輕就模模糊糊覺得這裡面有些東西讓他覺得眼熟。但他受身份所限,從來沒有機會靠近慕容家的工棚,至於瓷窯也只是在外面看過幾眼。所以猜測也只是猜測。昨天在警局看到那一堆碎瓷,也只是加深了這種猜測,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有慕容家的人背地裡搞什麼以假亂真的買賣。
但是現在他的想法又有所改變,慕容錦就在濱海,哪個不長眼的族人敢背著家主在生意上動手腳?若說慕容錦知情,慕容輕又不怎麼相信,畢竟慕容世家的名聲不是靠造假古董吹出去的。
慕容輕決定什麼也不說。
慕容家就是一個臭氣熏天的臭水溝,自己好不容易從裡面爬出來,萬萬不能再跟他們有什麼牽扯。至於尋找線索之類的問題,那本來也不是他的職責所在,他沒有義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慕容輕掃了一眼裴戎,正巧裴戎也在看他,兩人視線一碰,裴戎笑了起來,「慕容,今天真是麻煩你了,累了吧?」
慕容輕心說糖衣炮彈沒有用,說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你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多線索,我真是特別感謝你。」裴戎似乎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顧自地笑著說:「結案之前我可能還得麻煩你。」
慕容輕挺勉強地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沒關係。」
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別。裴戎心想,這人似乎一直都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架勢。但他還是覺得慕容輕身上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好像對旁人的戒備心理很突然的就變得明顯了起來。早上過來接人的時候他還覺得慕容輕不好接近,現在回頭再看看,其實還是早上那副樣子更加隨和一些。
令他觸發這種防禦機制必然有一個誘因,而這個誘因似乎與停車場上擦肩而過的那輛車脫不開關係。裴戎心想,這個看上去像玻璃娃娃似的漂亮青年心裡似乎隱藏了不少秘密。
車子停在凌冬至家樓下的時候,裴戎說:「等我們結案了,我請你吃頓飯,順便表示一下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