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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定住，免得她向後仰得太過，直接摔地上。
零點鐘聲響起的時候，他們兩個終於擠到了外灘的扶手處。冬天的夜裡，氣溫低到零下，帶著江水潮氣的風，更是把人吹得瑟瑟發抖。克里斯蒂亞諾敞開自己的大衣，把顧思汝包在裡面，她瞬時就被他的溫暖籠罩。回頭看他，幽黃的燈光下，他的臉柔和溫暖，帶著迷人的笑容，也正在低頭看她。她從他的眼裡，看到自己的臉。那是一張被幸福填滿的臉，被風吹紅的臉頰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10，9，8；7；6；5；4；3；2；1……”
當零點的鐘聲在空中迴盪。顧思汝仰頭，撅嘴，克里斯蒂亞諾幾乎同時低頭，覆蓋上去。他的舌尖，柔軟靈活，一點一點描繪著她唇瓣的輪廓。她張嘴索取，他就把舌送了進去。
在他們的周圍，有很多情侶跟他們一樣，都沉浸在甜蜜之中，親吻著身邊的愛人。在這些幸福的人群裡頭，每一對都有不同的故事，但每一對都是同樣的幸福。顧思汝睜眼看著克里斯蒂亞諾近在咫尺的臉，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放到他臉上，輕輕撫摸他的臉。他的面板有些粗糙，但相比於其他的男人來說，已經算是好的了。她家男人，還是生活得比較講究的。
“wyear！”
“wyear！”
在接吻的間隙，兩人互道了新年祝福，然後就勾搭著又吻上了。在這些親密舉動上，顧思汝的熱衷程度並不比克里斯蒂亞諾輕。
零點過後，人群就開始漸漸散去了。顧思汝和克里斯蒂亞諾終於完成了他們的跨年親吻之後，反應過來，周圍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原本在他們旁邊還有幾對情侶，在零點的時候，也在接吻來著。不過，很顯然，這些人可不像他們那麼堅持不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都走了。
克里斯蒂亞諾圈著她的腰，問她：“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顧思汝撅嘴苦想，她只想著跨年的事情，跨年之後要幹什麼，還真是沒想好。以前跨年之後，她和同學們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不過，現在氣氛這麼好，如果她跟克里斯蒂亞諾說，她要回家，他得氣死吧？
“要不要跟我回酒店？”
克里斯蒂亞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果不其然，在她臉上看到了一些慌亂，眼睛睜大，跟受了驚的小鹿似的。
“克里斯蒂亞諾，你！你臭流氓！”
顧思汝罵了一句中文，他聽不懂，問：“chouliumang是什麼意思？”
看他茫然的樣子，顧思汝一掃剛才的慌亂，得意地說：“笨笨笨，哈哈，克里斯蒂亞諾，我可以肆意地用中文鄙視你，你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克里斯蒂亞諾一把掐在她腰上，試圖打壓她的囂張氣焰。可即使這樣，顧思汝還是跟被戳了笑穴似的，笑得幾乎要抽過去。
最後，2012年的頭幾個小時，他們兩個既沒有去酒店，也沒有回顧思汝的家，就坐在外灘的花壇上，吹著寒風，看對面的彌紅燈，和江上時不時開過的遊輪。
顧思汝縮在克里斯蒂亞諾的大衣裡，雖然還是覺得冷，但依舊迷戀現在的狀態，不願意結束這“凍人”的約會。
而這次跨年約會的結果就是，2012年的頭個星期，顧思汝被感冒病毒糾纏著度過了。為了避免傳染給多斯桑托斯，克里斯蒂亞諾回國的時候，顧思汝讓人把兒子帶回家去了。然後她開始拖著病軀，進行期末複習。並且，她已經買好了機票，在過年之前，還要去馬德里跟他們父子倆過個寒假。
這個時候，顧思汝就感嘆，談戀愛啊，真的是一件鍛鍊人身心的事情。要是以前，一感冒，她必然是什麼都不管，先在床上躺他個三天三夜再說的。但現在人有了動力，有了盼頭，似乎帶病複習，也不是件磨人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