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別駕從事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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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兩日馮雲述家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關璀覺得畢竟男女有別,她在此處住著也是不便。況且她本就是代替祖父來的,祖父不願人盡皆知,若是有人問起她的身份,終究不好解釋。所以昨日一早在關璀的再三堅持下,馮雲述問相熟的鄰居家租借了兩間空屋子給關璀他們暫住。
住到外邊來,關璀倒是覺得更加自在了,這兩日也多閉門養傷。
兩日後便是馮雲述的婚儀親迎的日子,一早馮雲述便出門迎親去了。
馮雲述今年三十有二,其實在他二十歲時已在他母親和族中安排下娶了妻子。
只是他原先那妻子也是個可憐人,不過三年卻已亡故,也未曾留下一子一女。馮雲述情重,為妻子守了三年,直到二十七歲上,族裡又為他說了如今的妻子,也算是門當戶對。
只是偏生二人將將議親時,馮雲述的母親卻過世了,守孝又是三年,這一來一去的竟又拖到如今。
如今這李家娘子也有二十五歲了,蹉跎到如今,馮雲述覺得很是對不起繼妻,於是婚儀上也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到最好,也是不願委屈了李家娘子。
婚儀時關璀也沒有去觀禮,她原本等著親友散去,第二天拜會一下師兄和新嫂嫂,再問問馮雲述關於糧價的事情可否聯絡上他那位別駕舊友的事情,若這事情能妥帖安排了,她便不再久留,打算告辭回程了。
這婚儀熱熱鬧鬧了大半夜,會景還甚是有興趣地扒著鄰居家的牆縫兒往那邊看了好幾眼,然後來關璀跟前絮絮叨叨。
因為關璀早些便說得了懷闕先生吩咐,不好露面,所以馮雲述也不強求,當天早早便讓人先送了酒菜來。
關璀一邊吃一邊看著會景時不時過來說幾句“可惜沒瞧見新娘子”“馮師兄家平素冷冷清清,今日卻來了不少人”“有兩個人看著頗為眼熟,好像以前在先生跟前見過”等等一些絮叨的閒話。
關璀才不管他的閒話,吃飽喝足,早早便休息了。她這兩日大約是因為胳膊上燒傷的緣故,有些低燒,雖已經吃了幾劑藥下去,但總覺得有些疲累。
第二日一早,馮雲述卻上門來。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面容普通,看起來有些嚴肅,乍然看到開門的關璀有些詫異,許是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小娘子。
“這便是我與周兄說到的同門師妹,與你說的那件事,也是她發覺異常,一路查探過來的。”
馮雲述引周從敦進來,又朝關璀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的舊友,永州的別駕從事史周從敦。”
馮雲述並未介紹太多,但觀他神色態度,關璀便猜出這位周別駕想必是他十分親近的朋友。
“周先生。”關璀見了一禮,請人上座。
待得安坐了,周從敦又打量了關璀兩眼,關璀不以為意,直入主題道:“想必馮師兄已經與周先生說過事情始末,不知還有什麼需要我補充的?”
“舒循確實與我說得明白,既有舒循在其中傳達,我也自然不會對娘子所說的此事有分毫懷疑。今日求舒循引我來見娘子一面,確實有些話想問。”周從敦說話一貫是公事公辦的態度,讓人覺得聽起來不甚親近,但關璀卻覺得這人許是個靠譜的人。
“您請說。”關璀笑道,“既然有求於先生,自然該事事配合。”
周從敦也未多說其他,也是直入主題地問了關璀一些先前馮雲述未曾說清楚的細節。
關璀皆事事詳細分說了,又將這兩日回憶複寫出來的各縣米糧和價格情況取出來,遞呈給他瞧了。
馮雲述一直沒怎麼說話,只在關璀偶爾沒反應過來周從敦的話時,才會開口為關璀再複述一二。
這一來一往,不多時已近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