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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張嘴還想再討要點好處,沈碭已沉著臉堵著她的話口:「迎柳,你現在還沒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季迎柳適時閉緊嘴巴,心頭已然開始泛酸。
以沈碭脾性,對她父母的安排許是將沒他們留在弘縣,衣食無憂的供應著。沒想到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家人團圓,最後只維持了幾個月光景。
沈碭見她乖順,透著冷厲的黑眸裡漸染上柔色,低頭想再和她耳鬢廝磨片刻,然唇還沒碰到她臉頰,她忽朝後一躲,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垂著頭整理被他揉亂的衣裳,漠然道:「侯爺不是說讓我人前做你的妻子嗎?現在是人後,我想,侯爺也不必我裝了。」
沈碭喉頭一哽,忽後悔剛才縱著她了,俊臉一瞬變得黑沉。
季迎柳話鋒一轉,挑釁道:「不過,若侯爺真想要,那迎柳不妨對您施捨一回。」
不及沈碭反應,她忽彎腰捧著沈碭的臉,狠狠的吻住他的唇,隨即當著他的面從容不迫的直起身,整理衣裳後跳下馬車,揚長而去。
回過神來驚覺被調戲的沈碭:「」
須臾,他黑的如同鍋底的俊臉突忽一笑,彷彿是意猶未盡,伸出舌尖舔了下方才被她吻的唇的地方。
段昭見季迎柳如兔子般從馬車上竄出來後,便上了馬車,入目便見沈碭雙拳放在膝蓋上,臉上隱有怒容,卻又有有絲未盡的纏綿,段昭揣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又談崩了,忙道:「迎柳答應回善京了嗎?」
「自然。」沈碭收起心緒,冷聲道:「去縣衙。」
季迎柳剛才也是被沈碭逼急了,這才惡趣味的逞兇強吻沈碭也想讓他嘗嘗被人戲耍的滋味,回到家後心頭卻並未如想像中暢快淋漓,而是心頭砰砰亂跳許久不能停歇。
她捂著滾燙的臉,忙用臉盆裡的涼水拍了拍臉,待臉上熱意消退了下,這才拿了帕子擦臉,坐在小榻上。
沒消片刻,官府的人來家裡,說她那一批丟失的藥材找到了,說是劉輔亦派人偷去了,父母聞言連連嘆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平日這麼好的孩子竟做出這等下賤的事。
季迎柳心頭卻一派平靜。
以往她總顧念著和劉輔亦少時情誼,不願多拂他的臉面,和他一團和氣的做表兄妹。
昨日做了那檔子事,她今後再也不用和他糾纏了。
「迎柳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陸果從外面回來後,便見季迎柳正坐在小榻上發呆。
「呃,半道遇到王員外的家僕,他將我落在員外府上的東西送還給我了。」季迎柳忙回過身來,嘴裡應道。她走到妝檯前拿出個盒子,將裡面的首飾都給了陸果:「過幾日我可能會出趟遠門,好幾個月不回來,這些首飾你拿去,若碰到鍾意的男人,便讓我父母替你做主,我現在身上沒什麼值錢東西給你做嫁妝,你先拿著,等過陣子我手頭裡有錢了再給你補上。」
陸果一怔,立馬推脫道:「我暫時還沒想到嫁人,不需要這些,再說你的首飾給我了,你戴什麼?」
季迎柳唇角一彎:「我頭上有簪子帶呀。」
她說罷,按著陸果肩膀將人按坐在妝檯前,彎腰拿起盒子裡一支紅珊瑚番蓮花釵插入陸果髮髻中,剛要抬身,陸果已眼尖的看到她頸側的點點紅印,一愣,一把攥著她的手:「你昨晚不是去王員外家看病,到底去哪了?」
季迎柳忙要掩飾:「我,我就是去王員外家」說著忙把領口往上拉了拉。
陸果卻不信,蹭的一下起身,擼起她衣袖,一段白皙的藕臂上零星布著紅色恥痕便暴露在她眼前,陸果神色一下變得激動:「既然去王員外家,那這是什麼?」
季迎柳無從抵賴。
縣衙大牢。
劉輔亦周身整潔的坐在一堆枯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