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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晏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一年她沒能照顧好這個人,這淚水是憐憫歉疚的淚水,卻不帶一絲絲愛情的味道,許下的朦朧承諾也無法兌現,他像是剝了殼的幼蠶,沒了自己,她知道對他意味著什麼。
“叢蘭,叢蘭至少我們相愛過,至少她給過我她的心,她走了,笑著離開我,選擇了一條我知道她都感到委屈的路,可你呢?”鍾離轉身狠狠盯著他,眼眶竟也是微微紅“你連心都不願意給,你也想笑著說走就走!現在已經晚了!”
顏晏知道自己比叢蘭更可怕更骯髒的地方在於她徹底擊碎了一個人的心,要是原本就沒給他希望還好,這種給你點點希望又一棒子打死比任何事故都殘忍,生活是一種習慣,鍾離已經習慣有她的生活,已經佈局好未來的籌劃,而現在一切又被顏晏風輕雲淡般一筆勾銷,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顏晏,你只是想找個依靠,只是想借我忘記一個人,你只是曖昧,可是我走了心!”
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顏晏終於奪眶而出熱淚,但是她還笑著“鍾離,放我走吧,我生來就是風箏,只有那一條線軸。”
鍾離不說話,顏晏看著他好久,路燈將周圍的事物照成寂寞的影子,這個人也是寂寞的,渾身冰冷,他像一個孤獨的偏旁,留在這夜裡,留著最後一句未完待續的獨白。
顏晏下了車,上樓回了房間,祖洋看著她目不斜視的上了樓梯,剛要問候,卻被她渾身的落寞與冰冷激得說不出話,鍾離也慢慢走了進來,腳步緩緩,低著頭,頭簾遮著他眼下留下一片陰影,夜燈靜靜的點亮在客廳的四角,暗黃的燈光拉長他的影子,鍾離抬頭看了看祖洋“你來了。”
“少爺,上次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去問了,賓格酒店是住了那麼一位顧小姐,現在還沒走,來上海快有半個月了。”
鍾離無奈得笑了笑“不用查了,賓格酒店還住著誰,我心裡清楚……”
祖洋有些摸不著頭腦“還住著誰?”
他抬眼,晶亮亮的眼睛像寒夜裡的惡狼“我看中他的貨,他看上我的人,這買賣還得繼續做。”
祖洋感到背脊發涼,他看著鍾離走到窗前,緩緩得說“明天查查那位崇老闆,他非善類,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等著他上鉤就行。”
早起顏晏還是覺得疲憊異常,她起身喝了杯水,走到門前準備下樓。
試了幾次都推不開門,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狠命拍打著房門“寶媽!寶媽!琳琳!”
沒人回答,她走到窗子前,拉開窗戶外面封著結結實實的黑漆雕欄,她低頭看著四下無人的院子“鍾離!鍾離!”
還是無人應答,顏晏急忙轉身回屋看是否有什麼重物,床頭的義大利檯燈引起她的注意,她一把拽起來,扯著電線就朝門鎖砸了下去。
玻璃碎了一地,她是不喜歡穿拖鞋的,腳心被扎進了碎玻璃,她也沒有知覺,又急急得跑向浴室。
毛巾架子結結實實得固定在牆上,浴桶沉重無法搬動,她覺得無能為力般害怕,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能慌張,總會有辦法。
對!還有衣服架,她又踩著碎玻璃搬起純實木的衣服架朝門撞去,一次不行兩次,腳被扎得麻木沒有知覺,她覺得累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寶媽在樓下聽著樓上的動靜有些著急,咚咚咚得撞門上彷彿一下下撞在自己心上,她著急得看著鍾離希望他能吩咐些什麼,而少爺只是坐在沙發上淡定得看著報紙。
又一聲撞門聲結束,一切恢復了平靜,寶媽覺著心跳也一下子停了,琳琳正在擦著櫃子,也一直望著這邊的情況,寶媽在鍾府時日最多,她大著膽子走到鍾離面前“少爺,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不用,讓她作,累了就會歇著。”
“總要去給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