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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芸孃的外祖餘老爺子是國子監祭酒,第二日正是休衙放堂的日子,一大早,陸懷安就被陸言安拖著,帶著土儀禮品一同去了。他與寧世遠有過一面之緣,互相觀感都不好,雖不至於有敵意,只不怎麼答話。
今次武舉,寧世遠也上場了。三場考試下來,並沒有如願,好在父親有官職,又有外祖的推薦,入了御馬直做了騎兵。
官場上不得意,余文嫻的父母自己的舅父舅母也因此有些怨言,不願意她與自己多來往。寧世遠只能更加的努力。
四為樓今日是開張後第二次做活動,主題昨日便張貼在了大門外的彩樓上,午後開始討論。
去歲大宋從南到北的旱災與蝗災,延續了一年,直到現在,還有一些地方沒有完全的解決問題,因此這次的賦論就是關於出現各種天災,官府應當如何預防與應對。
陸懷安對此非常有興致,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一展所長,得到他人的認可。昨夜晚間也與大哥說了很多,陸知安只聽著,也沒反對,看來自己想法應當還是不錯的。
就這麼想著,陸懷安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寧世遠作為寧芸孃的胞弟,本就是客人的他也隨著出來待客,見了陸懷安的樣子心裡就不痛快。
其時幾個男丁正在側廳說話,寧芸娘帶著陸栩去了內院找女眷,餘老爺子出來與陸言安閒談了兩句,便藉口有事去了書房,留下寧世遠的幾個表兄弟待客。
餘家是書香世家,都有些文人的清高,並不是很看得起商人身份的陸懷安,且他又是庶子,寧芸娘也不是自己姑母肚子裡出來嫡親的表姐妹。
陸言安會一些汴梁官話,但江寧口音很重,餘家的幾位表兄弟又聽不大懂,說話大多要靠寧世遠與陸懷安從中翻譯,如此說了幾句,都覺著有些無語。
陸言安咳嗽了一聲:「我三弟懷安,現在正在國子監入學,本想著帶他來讓外祖提點一番,現在看來沒有這個福分,聽說七表弟也入了國子監,可與懷安認識?」餘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這七表弟也不知是二舅還是三舅的孩兒,看著倒是一表端莊。
只見那坐在首位的二表兄端著茶杯,狀似無意地往寧世遠那邊瞟了一眼笑道:「他還未束髮,去了也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不似你家三弟,聽說已是舉人,今年也上場了?」
陸言安往陸懷安指了一下,假意生氣道:「也不過是去走個過場,他那點子學問,也就不出來丟人了。」
陸懷安裝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裡巴不得快點結束,他想去四為樓啊,大哥說了,今日他肯定會去,四為樓二樓最好的雅間不對外的,就給他們留著,也不知道等下趕過去的時候結束了沒有,這種新穎的討論方式,他是前所未聞,也不知道最後會出什麼結果,哎,若是自己能在裡面大放異彩就好了!名動京城,擲果盈車,想想就覺得美!
寧世遠抿了嘴,他父親不過是個閒官,並不得勢,自從到了京城,各人都看不起他,以為他沾了光,若不是今次他運氣不好,武狀元也不是不可以,明年,明年若是再有武舉,他肯定能當個武進士!
閒聊了幾句,晌午便到了,吃了一頓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的晌飯,等寧芸娘從內院出來,幾人便告辭了。
寧世遠出來送他們,也不坐車,只慢慢地走著,寧芸娘好些日子沒見著他了,今日到餘府,也只剛進去的時候匆匆見了一面,便入了內院,連話都沒有好好說上一句。
正好,在去四為樓的路上,寧芸娘慢慢仔細地詳詢了一番,從剛到京城的習慣問題,到可曾受過委屈,再到感情問題——寧世遠年齡不小了,是該琢磨著親事了。
寧世遠自小與寧芸孃的感情好,對於寧芸娘細碎的問候,也沒有顯得不耐煩,只微笑著聽了,撿著好的事給她說。
陸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