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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幾塊坐得有些光滑的石頭,已經算是這破縣衙最正經的坐處了。
於是她對著那破鼓走了過去,對著許一恆又做了個請,「狀元郎,請坐。」
這破縣衙爛得超乎許一恆的想像,但他的修養非常不錯,眼角跳了跳還是走過來坐下,拱手禮數特好的問道:「不知我可以幫點什麼?」
莊柔笑了笑歪頭一看,馬德正他們又不知跑哪裡去了,到是有淡淡的酒味飄來。八成是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又坐著繼續吃剩菜。
一群餓死鬼!
她便不再理會他們,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許公子,聽說你之前幫過來客樓的東家易錢?」
許一恆愣住了,他以為會問昨晚傅厚發的事,卻沒想到竟然是幾個月前的。
「是的,這和傅公子的事有關係?」他好奇的問道。
莊柔慢悠悠得說道:「我只是好奇,為什麼兩件命案,都能看到許公子的身影?」
「只是巧合而已,我現在也後悔,當初要是能早些出言阻止,那易錢也不會失手傷人,把人給打死了。」許一恆皺著眉遺憾的說道。
看他的神色自如,並沒有任何猶豫,莊柔便問起來了昨晚的事情。
許一恆也如實的說來,昨晚到竹語樓是幾天前便約好的,不外乎就是文人之間應酬一下。
來了七八志同道合聊得來的人,卻不想傅厚發也跑來,不過他本來不是找他們的,而是先去了另外一間包廂。待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出來,在門口就遇到了剛淨手回來他,見駙馬爺也在此地,傅厚發便厚著臉皮擠了進來。
一直喝到了半夜,他才搖搖晃晃的出門,當時除了許一恆之外,還有其它幾人扶他。才下樓就讓他的下人扶上馬車拉走了。
如果有人要害他的話,也只能在馬車之中,當時一起喝酒的人可都在場,誰也沒跟著去。
大家相互可以作證,就連竹語樓中的姑娘和客人,都能證明他說的是實話。
莊柔認真的抄錄上來,點點頭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然後順口問道:「許公子,你討厭傅厚發嗎?」
「哦?何來討厭之說。」許一恆不解的問道。
「他身為一個伯府的大公子,身份和地位都很高,卻當街毆打小妾,甚至不顧她的安危,直接踢到了我的馬下。想必這樣的人,平日對其它人也不會客氣到什麼地方去,人品應該相當有問題。」莊柔笑眯眯得說。
「如果連許公子這樣的君子也討厭他的話,那討厭他的人就更多,你覺得有什麼人,對他恨之入骨呢?」
許一恆微微垂下眼,幾息之後便淡定的說道:「傅公子的風評確實有些不太好,但為人還是豪爽,所以朋友也比較多。至於恨他之人,在下就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莊柔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問道:「那許公子你呢,想殺他嗎?」
「我為何要殺他,而且我堂堂一狀元,又是未來的駙馬。能和安陽伯的公子有什麼仇恨,會想要殺害於他。」許一恆臉上露出微怒,顯然被懷疑讓他很不高興。
「隨便問問,許公子不用緊張,這畢竟是我第一次辦案,自然有些捕風捉影了。」莊柔笑道,便又問了些關於傅厚發的情況,他最早去的包廂是哪間,裡面有什麼人之類的。
許一恆忍著滿腹的不滿,把看到的事又細細說了一遍,明明已經說過的事,莊柔好像很健忘似的,還要重複的問個不停。
講到他口乾舌燥,只覺得嘴中發苦,卻連杯冷茶都沒喝到一杯。這衙門才打掃乾淨一半,雜草都沒清除,燒個熱水的地方都沒有,哪有人給他弄茶水來喝。
「在下所知的已經說了多次,再也沒有更多的了。」許一恆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只想趕快離開此地,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