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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迪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說：&ldo;他們被綁起來，堵住嘴，鎖在下面了。我們本想過一陣就放了他們。如果他們不‐‐&rdo;他猶豫一下，&ldo;我們計劃把他們扔在紐奧良外的沼澤裡。&rdo;

&ldo;活的還是死的?&rdo;

他抬眼望著本，&ldo;現在這些還重要嗎?&rdo;

&ldo;我想不重要了。你一直藏在甲板下面，所以沒有人會認出你來。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停留‐‐這是冒險。&rdo;

&ldo;每艘船都在維克斯堡停靠。如果我們不停，會引起懷疑的。福克斯本來應該在上遊河段扔下一些船隻殘骸，這樣看起來就像我們沉沒了，可是他忘了。他是個馬大哈，&rdo;他再次停頓，然後問道，&ldo;你怎麼知道有我一份的，本?&rdo;

&ldo;當我想到那些事故和打鬥是為了除掉船員，讓別人代替，我就知道了‐‐我想起你就是其中的一個代替者，代替&l;分水嶺&r;號上的一個賭徒。&rdo;

&ldo;你也應該一起來的，本。我會分你一份的。&rdo;

不久之後，他們向碼頭靠近，本看見斯黛拉&iddot;達恩正等待著。他第一個走下船踏板，她用一張黃色的電報表迎接了他。&ldo;這是什麼意思?是給你的，上面說&l;卡羅頓佳人&r;正在聖路易斯港口修理。這不就是‐‐?&rdo;

&ldo;這就是你的&l;分水嶺&r;號，斯黛拉，它被一夥兒聰明的河盜搶走了，還被漆上了兩條紅線，好讓人誤以為這是&l;佳人&r;號。我起了疑心後，就給聖路易斯發了電報，但我沒等回電。他們要去紐奧良給船改頭換面，再用個新名字航行。&rdo;

&ldo;我的船長‐‐&rdo;

&ldo;他被囚禁在甲板下面，連同幾十位乘客和船員一起。他們已經被釋放了，警長也逮捕了河盜。&rdo;

&ldo;我不僅要付給你酬金，還要感謝你，本。你幫我找回了&l;分水嶺&r;號。&rdo;

而我失去了一個朋友，本心想。他瞥見伊迪&iddot;阿比林和其他人被領下船。他剛想揮手，卻又改變了主意。

消失的汽船

[1] 滿堂紅即三張同點加一對兒。

[2] 開羅：美國伊利諾斯州最南部的一個城鎮，靠近密西西比河與俄亥俄河匯合處。它依埃及的開羅而命名，是因為它也有金字塔一樣的建築。

09 海灘兄弟

十二月的一天，氣溫在華氏四十五度上下，本&iddot;斯諾在伊莉莎白城走下火車，為了去大西洋海岸的剩餘路程，他要去租一匹馬和一輛輕便馬車。

這個國家已經完成了向西部的擴張，而他常常感覺自己逐漸向東的旅程與這有些矛盾。現在已經有四十五個州了，東西橫貫北美大陸，而俄克拉何馬，新墨西哥，亞利桑那的領屬問題也在商議，很快就會被歸入聯邦。他年輕時，曾經抗擊過印第安人，也偶爾行至墨西哥，但是現在，他卻在東部‐‐布法羅、薩凡納還有紐奧良這樣的城市間遊蕩。

當他年輕時，諸如密西西比和德拉瓦這樣的河流，只有名字出現在不甚精確的地圖上。而如今，他已年逾不惑，時代也進入了二十世紀，一切都不同了。西部不再需要抗擊印第安人計程車兵，也不再僱用拔槍像比利小子那樣迅速的槍手了。

本&iddot;斯諾根本不是那種甘願做一名農場僱工的男人。他曾考慮過在平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