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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rdo;本站起身來,裝填他的手槍。
&ldo;你打算拿他們怎麼辦?&rdo;
他朝門外望了望,然後小心地關上房門,&ldo;好像沒有人聽到槍聲過來檢視。我會把屍體從峭壁上扔進海里。這樣,韋德&iddot;錢瑟就知道我是玩兒真的了。如果他再派其他人過來,我隨時奉陪。&rdo;
&ldo;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留下?&rdo;
本點點頭,&ldo;至少要留到明天。我想和你見見那個人,那個三百九十歲的人……&rdo;
在本看來,清晨的活動並無異樣,印第安人們忙著完成早前佈置好的任務,似乎並未留意有兩個同伴失蹤了。他看到伊瑞爾教授和亞拉斯沿著懸崖散步,如果他們是在尋找屍體,那麼他們絲毫沒有表露出來。闊邊帽在微風中晃動,墨西哥人看起來很是危險地搖搖欲墜。
馬姬&iddot;費什在她自己的房間裡,正在為她對原住民的日常巡視而準備各種藥品。&ldo;我很早就起床了,&rdo;她說,&ldo;韋德&iddot;錢瑟好像病得很重。&rdo;
&ldo;他怎麼了?&rdo;
&ldo;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腹瀉並伴有出血,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引起的。他還是個年輕人。&rdo;
本掃了一眼瓶瓶罐罐,&ldo;你不會不小心給他下了毒吧?&rdo;
&ldo;當然不會!我不可能‐‐他有個印第安廚師,要為他試吃每道菜,就像古羅馬皇帝似的。&rdo;
&ldo;有時候我覺得他是個惡魔,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看見了嗎?&rdo;她拿起一個黑色的方盒子,&ldo;這是一臺照相機,照相用的,你知道。印第安人對這東西很著迷。但幾個星期前,我想給錢瑟照相,但是什麼也沒有。膠捲上霧濛濛一片,好像我照的是個幽靈!&rdo;
本很感興趣地檢查著照相機。他以前也見過這東西,但從沒近距離接觸過,而他像個孩子似的,對照相這件事十分著迷。&ldo;二十世紀又一大奇蹟,&rdo;他說,&ldo;我猜想,有一天每個人都會擁有這麼一臺。你給那個老人照過相嗎?&rdo;
她點點頭,&ldo;有一些照得很清楚。不過,跟我來吧,你可以親眼見到他。&rdo;
本跟在她身後,繞過了一些印第安人的小窩棚。她告訴他,還有很多印第安人住在雨林裡,那兩個已經送了命的刺客很可能是從那裡來的。本一邊專注地聽著她的話,一邊用心地觀察著他們遇到的印第安人。很多年輕男人的表情和眼神中都有一個共同點,既吸引他,又排斥他,令他疑惑不解。
終於,接近中午時分,他們到達了建築群的最外圍的一個窩棚前。外表上,它與其他窩棚並無不同,但卻有一種被隔離開的感覺,如果不是實際位置的隔離,就是精神上的隔離。&ldo;我們到了。&rdo;馬姬&iddot;費什喘息著,好像要進入的是一座教堂。
屋裡的男人的確很老‐‐他那布滿皺紋、像木乃伊一樣的臉無疑是本見過的最古老的東西‐‐當他講話的時候,清晰地傳出瀕死的喉聲。他全然不理會他們的問題,半西班牙語半印第安語地講述著他所知的輝煌,講述著很多年前,科爾特斯的強大軍隊在這片土地上縱橫馳騁,裝甲部隊的刀光劍影和震天炮火。而在他身側,蹲坐著老奧克的雲孫[6],也已然是一個老人了。是的,本想,對於一個對過去輝煌抱有夢想的人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地方。整個部落的印第安人每天就是聽著這個老聖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