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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一愣:“呃?像什麼?”
“像西街王瞎子的媳婦,王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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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懂男人的悲傷】………
雲兒發誓不再理我,因為我把她比成王瞎子的媳婦。王瞎子的媳婦其實很賢良,跟王瞎子也是絕配。因為,除了王瞎子,沒有人會願意娶他的媳婦;而除了他的媳婦,也沒人人會願意嫁給王瞎子。
這樣說好象很拗口,而且其中飽含了深意,你有可能聽不懂。
不懂其實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雲兒現在對我非常生氣!
回到青樓後,她離我遠遠的,跑到院子裡去練劍,小小的身子舞劍舞得殺氣騰騰,看得我膽戰心驚。
身上正雞皮疙瘩直冒的時候,大叔來了,他傳話說大姨找我,要我去她房裡見她。
小狐狸既然走了,我對大叔的偏見也就不存在了。
他現在多聽我大姨的話啊,幾乎可以用狗腿子來形容了,這點我很滿意!
我去了大姨的房間,問她找我什麼事。
只是大姨面色蒼白,整個人都顯得孱弱無力,這是很反常的現象。
她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讓我替她給大叔,不過要明天才行。
難道是情書?我暗喜著接過來,大叔啊大叔,你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不過,為什麼要明天才給呢?
這個問題我思考了五秒鐘,最後由於我不是太好奇的好奇心,而放棄了思考。大概大姨覺得害羞吧,明天就明天好了,反正天也快黑了。
在我正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大姨突然叫住了我。
她說:“初七,叫我一聲娘吧,我是你娘。”
那是她第一次告訴我,我是她生的,而不是在牛糞堆裡撿來的。
我有些手足無措,“你,不是生病了吧?大姨……”
那一聲“娘”我終究還是沒喊出來,總覺得怪怪的。我的心裡怪怪的,大姨也怪怪的。
“姨,沒事”,大姨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她的聲音有氣無力,“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我走出大姨的房間,突然覺得腳步很沉。
等走回了我在後院的屋子,我趴在床上,彷彿力氣都被用盡了似的,我疲憊得開始昏昏欲睡。
或許我是睡著了,又或許沒有。
半夢半醒間,我的手習慣性的往身旁一探,空的。
於是,我就醒了,滿頭大汗。
隱約聽到有哭泣聲在耳畔,起初沒在意,卻突然覺得不對勁。
哭聲越來越清晰,夾著亂糟糟的雜音,都來自前院。我一下子懵了,強壓下心裡不詳的預感,踉蹌在跑了出去,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好。
當我撥開人群,看清楚大姨柔弱的身體靠在大叔懷中,而雙目緊閉,面上還隱約帶著遺憾。我知道,她的眼睛再也無法張開了。
她在遺憾些什麼?
既然還有遺憾,又為什麼急著離去呢?
剩下的十五個姨都哭成了淚人,她們誰都不知道,大姨她為什麼要自殺。
大叔從頭至尾都只是抱著大姨,而一言不發,可我知道他心裡的悲傷勝過這裡任何一個人,他的眼睛深沉得幾乎成了碧綠色,可是沒有一滴眼淚。
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我懂得男人的悲傷。
然後是大姨的葬禮,安葬好大姨後,我才想起大姨交給我的那封信。
我想,或許這封情書能讓大叔開心一點,於是我拿出來,交給大叔。
他看著信,仍舊不說話,臉上沒有半點我期望中的喜色出現,卻突然流淚了,沒有一點預兆。
他先是無聲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