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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已經有人叫嚷開了:「餵、喂,上面那個大個子,不是我們北山大營的人,沒資格上臺,那是誰啊?快下來!」
方楚楚不服氣了,大聲叫道:「阿狼是我們方家的人,怎麼沒資格了?方校尉,你說,他有沒資格?」
方戰摸了摸鼻子,裝死不作聲。
眾人聽見方楚楚的聲音,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好、好,姑娘說行就是行,那就打一場看看唄。」
不過負責裁判的書吏卻不樂意了:「那也不成啊,一個一個上,你們兩個一起上來是怎麼回事,自己說,誰先下去?」
鄭朝義怒視阿狼:「你,下去。」
方才的擂臺勝者不耐煩了:「你們兩個,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
「不磨蹭,很快。」阿狼如是回道。
他踏步向前,出手如電,扣住了前頭勝者的雙臂,手腕一翻,一下就將那人舉了起來,一抖手,摔了出去。
「砰」的一聲,臺下一片塵土揚起,方才還趾高氣昂的勝者被扔了下來。
這一切,不過是在須臾之間,阿狼的動作實在太快,莫說旁人幾乎沒有看清楚,就連趴在臺下那個人自己也暈乎乎的,不曉得怎麼就下來了,他呸呸地吐了兩口沙子出來,哀叫了起來:「怎麼回事,哎呦,誰,快來扶我一把,我的腰快斷了。」
鄭朝義反應算是快的,當即大喝一聲,朝阿狼沖了過去。
鄭刺史對這個兒子也是寄予了厚望,自小就延請名師教他武藝,不是鄭朝義自誇,他的身手在北山大營也是數得上的,他對自己很有自信。
他已經衝到了阿狼的面前,那麼近的距離,他甚至看清了阿狼的眼神。
冰冷而倨傲,那本不是一個奴隸應該有的眼神。
一個模糊的念頭在鄭朝義心中一閃而過,但還沒等到他捕捉到這個念頭,他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被人倒提了起來,像麻布袋一樣丟了出去。
「吧唧」一聲,鄭朝義同樣落到了臺下,先前那人還沒來得及起身,這下正正好被鄭朝義砸個正著,他「嗷」的一聲,叫得十分悽慘。
眾人趕緊上來,七手八腳地把兩個人都扶起來了。
鄭朝義在旁人的攙扶下站定了身子,甩了甩腦袋,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被扔下來。
因為阿狼的力量和速度根本讓人無從抵抗,如猛獸、如鷹隼,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鄭朝義呆呆地抬頭望去。
阿狼俯視著臺下眾人,神情冷漠。雖然他的衣服破舊,甚至連兩隻鞋子的顏色都不太一樣,然而,他身形高大挺拔,巋然如山嶽青松,日光正盛,落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些耀眼,他立於高臺之上,沒有絲毫違和之處,彷彿他原本就該在那裡。
原來連勝兩場的人不是沒有,但這麼幹淨利落的還實在是讓人吃驚,下面觀戰計程車兵們都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方楚楚興奮了,漲紅了臉,揚起手對著臺上叫道:「阿狼你好厲害啊!」
阿狼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他的目光柔和了起來,露出了一點微微的笑意。
鄭朝義憤怒了,指著臺上,大聲道:「兄弟們,給我上,今天誰能把這小子給我打下來,我另外給他三吊錢做賞金。」
鄭校尉財大氣粗就是不一樣,這下人群更加沸騰了,年輕氣盛計程車兵們嗷嗷叫著撲過來,個個都想衝上臺去。
負責裁判的書吏大叫:「排隊!排隊!一個個上,不許一窩蜂!」
阿狼冷冷地道:「無妨,一起上,省事。」
他都這麼說了,士兵們更不與他客氣了,橫豎這是鄭校尉出的彩頭,不必遵守方校尉的規矩。這一大群人轟然湧上了擂臺。
書吏見勢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