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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內疚自責的要死吧!
陸無雙有些同情地望著那個此時看上去極度脆弱的背影,輕嘆了一聲!
只是難得她感情細膩了一把,卻是料錯了事情的真相。
她漸漸走到諾兒身側,抬眼望去,卻訝然地發現諾兒竟美得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尤其是她此刻隱忍而又悲傷流淚的模樣。凌亂的髮絲輕拂,雙眼望著前方,一層水霧在眼中瑩瑩閃爍,滴滴淚滑過臉頰,櫻唇輕咬卻不讓一聲嗚咽逸出嘴邊,她實在無法形容她此時的美。
“你,你……”陸無雙圓睜著杏眼,一臉的不可置信。此時才驚覺原來諾兒一直都是女子,胸口陡升一腔怒意,但很快又平息下來,至少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諾兒,姬念克他……他的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陸無雙繼續道,“這不能怪楊過,當然更不能怪你自己啊!”
“別在我面前提起他!”諾兒聽了無雙的話頓時朝她怒吼道。
“喂,你那麼兇做什麼?我還沒怪你欺騙我們呢,哼,還害得師姐對你情根深種,什麼斷袖之癖,完全就是你的藉口,你這個騙子。”陸無雙本就是直爽的性子,她可受不了諾兒無端向她發火,況且她現在覺得是諾兒理虧在先,隨即又憤然道:“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把姬念克的死全推給楊過啊,他又不知曉姬念克會有心疾受不得刺激。”
“就是他害死哥哥的,是他,是他!”諾兒咬牙切齒道,眼中迸射出的是濃濃的恨意。若不是他多事去告訴哥哥的身份,哥哥何至於猝死?他是故意的!
“分明是因為你自己的緣故,若非你是他弟……妹妹,他又怎麼會如此激動以至於犯病而死呢?這和楊過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是你們都隱瞞了自己的出生,怪不得他人。”陸無雙是個極護短的人,原本以為諾兒內疚自責,不料她仍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楊過,當下氣憤難當,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是你們都隱瞞了自己的出生”如一句驚雷炸響在耳邊。是她?是她?原來是她!
是啊!她早該猜到哥哥的身份的,金髮碧眼,名念克;她甚至早該發覺紅孩兒對她的幾番暗示;她也早該察覺他對她的心意的,他看她的眼神與別人是不同的,總是帶著無盡的溫柔與執著。她早該察覺的,她早該知道的……
是她害了自己的哥哥,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哥哥愛上自己,當時的他是多麼悲涼而絕望啊。同父異母的事實對他何其殘忍!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一早就坦白自己的身份,悲劇就不會發生。
為什麼不早早坦白,為什麼呢?是自己太過自私,不願讓這樣一個名字給自己惹出麻煩,可早知如此,她寧願惹更多麻煩,也不願失去他。那樣他便不會對她產生旖旎的心思。
都怪她一開始只顧著想要親近於他疼惜於他,自私地貪戀他那淡漠的氣質,才會害他越陷越深。都是因為她,因為她,怪不得他人,怪不得他人啊!
“啊!——”諾兒抱頭放聲大叫,發足狂奔。腦中盡是姬念克閃著冰藍的淡漠哀傷的眼對她淡笑,以及背對著她時那清冷孤傲的身影。直到胸口一陣惡痛,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睜開眼,陌生的房間,一股淡淡的檀香縈繞其中。想起昨日之事,眸子裡不禁湧起水霧。
“施主,你醒啦。”忽聽有人說話,那聲音並不重,沒有任何情緒卻意外地透著暖意。
循聲望去,卻見一人站在門口。在她身後乍放的金色晨輝,讓她看不清對方的臉。等對方走近,才看清原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出家人。
“多謝師太搭救。” 諾兒垂下頭去,心哀不已。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施主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