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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水鎮整體的佈局兩人還未完全掌握,屠宰場的具體位置那漢子也用手為他們指劃了,從他家門口往西走,看見坐落在湖心島上的三層木屋後,邊上有一條直來直去的杷樹路,腳步不要偏往前走穿過樹林子就到了蘆水鎮的供肉屠宰場。
蘆葦蕩就更加容易尋找,也是往西行一直走翻過一條土壩就是了。
“難怪會叫蘆水鎮,大小人家的房前屋後皆是白鵝碧瀲,這裡的橋比路還多。”
有路就走路,無路就跨橋。岑炘雙手虛虛枕在腦後,對周邊水天一色的秀麗環境頗為怡然自得,趙獨善早已領先他七八步,聞言並未作答。
有姑娘從他們身旁路過時,都會被奪去目視前方的習慣,在看清兩人陌生而又盛讚的容貌後,轉頭就和同行的小夥伴津津樂道。
時間尚早,所以兩人採取了先後調查這個方式,並未分頭調查。本來屠宰場這個調查地點趙獨善是想自己一個人去打探清楚的,結果他話剛說一半就被岑炘搖頭否決了,說什麼師兄的膽子在蘆水鎮變大了?不怕血糊淋剌的場面了?
短短兩句毫不留情的知底話成功抵消了趙獨善說幹就幹的念頭。
空中飄傳的一股子血腥味證明屠宰場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杷樹路長而直,兩邊栽種的樹木間隔是人為有序的對量,蘆水鎮畢竟比不得蓮溪鎮那麼寬敞熱鬧,對於鎮上的人們來說這條路最受他們的歡迎,飯後消食、談情說愛、夫妻遛娃都能在這條路上統統實現,杷樹路不僅僅是杷樹路,更是蘆水鎮居民不可割捨的回憶。
哪怕遇到再難再苦的糟心事萌生了想要自殺的動機,只要來到杷樹路上放聲大哭一回,第二天照樣積極向上步入正軌。
鼻間縈繞著讓人想要立刻逃離的腥臭,兩人蹙著眉頭默默施展了一直用不上的屏息訣,抬頭一看,高牆由灰磚堆砌,大門由粗鐵打造,蘆水鎮屠宰場這六個紅色大字是刻在牆面的,兩邊都有。
趙獨善想死的心都有了……
能夠日復一日的待在裡面宰殺飛禽走獸的人,實在令他刮目相看,自愧不如啊。
換作是他,在裡面能待上一刻鐘他就要為自己啪啪鼓掌了。
鐵門大開,屠宰場分為好幾個工作區域,區域之間也是用灰磚圍護的,裡面的房子下層是用幾根柱子深埋地裡撐起來的,上面才是屠夫們把持屠宰工具大顯身手的空間。進出全靠圍牆後方依附的那條半弧木樓梯,圍牆裡有時會豢養一些比較兇猛難馴的野獸,都是本地或者附近的獵戶自己打獲的,方便身處樓上的買主任意挑選。
他們眼見一個膀大腰圓的屠夫端著盆新鮮的血水往圍牆裡潑灑,深紅的血水中還糅雜著人不吃的部位,“嘔——”這下是岑炘沒忍住彎腰捂肚。
不用看都能想得到下方的猛獸吃的有多歡。
這地方殺人拋屍毀屍滅跡都無人知曉。
這樣搭配的建築還有很多,有些圍牆外會傍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塘,不知裡面引進的到底是不是活水,雖然上面漂浮了一層大面積的血汙,但是臭味卻在能忍受的程度內。
中間空地建有一排帶走廊的房子,趙獨善和岑炘邁開步伐朝著這棟看起來相對安全的建築走去。
斬骨刀鈍擊砧板的重錘聲彷彿敲在了兩人耳畔,身穿倒褂皮革圍裙的年輕屠夫手臂孔武有力,飽滿虯結的肌肉連衣物布料都掩蔽不住,一具目測約有五六十斤重的野豬仔在刀刃的無情分解下成為了一堆扒皮抽骨的碎肉。
正巧忙完後,兩人趕忙迎上去詢問仔細,那屠夫就著桶裡的水洗了把手,以為是鎮上想買第一口肉的人家,結果是兩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問的話吧還有點令人疑惑奇怪。
他怕對方囉裡吧嗦耽誤幹活進度,遂把能知道的事全部告知,黑雙婦是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