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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扶著單巖站在門外,兩人沒有聽到半句房間內的對話,但那嚶嚶嚶的尖銳哭聲卻如同順著線鋪流出的音符一般傳出了門外,陳媽為難的看看房門再看看單巖,低聲道:&ldo;小少爺。&rdo;
單巖拍拍陳媽扶著自己的手,低聲道:&ldo;既然不方便我們就先回去吧,舅媽應該是被早上的事情嚇壞了,我明天再來看她。&rdo;
陳媽扶著單巖轉身,朝著來時的路回去,而單巖的嘴角隱約透出半絲冷意。
一個平時日做事謹慎小心翼翼的人晚上卻要服用安眠藥才能睡覺,想必內心裡的壓力和驚恐也很大吧?想得到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分剝吞噬吃掉單家這個大餅,也需要承受不小的心裡壓力吧?
傷心?難過?痛苦?可再怎麼痛,也比不上當初他被火舌燒身的痛苦,比不上被親生父親和所謂的愛人拋棄背叛的痛苦,這些痛,又算得了什麼?
那場大火好似燒掉了小綿羊渾身的白色皮毛,露出了血粼粼的身體,重新再長上的,卻是一身堅硬的鎧甲,隱約露出惡魔的身影。
單巖第二天早起,在自己房間吃了早飯,本來想裝個好外甥去程雅勤房間看看她,結果聽說她竟然已經起床了,在樓下的客廳給一週後很快就要訂婚的單立嬌包喜餅。而單立嬌的姨母、程雅勤的妹妹程雅融專門過來幫忙料理。
對程雅融這個女人單巖是沒什麼印象的,只記得似乎有點大嘴巴,當年問單明眸借了一點錢做服裝生意,如今靠著親姐姐生活也拎著名包穿著名牌過著貴婦的生活。
單巖這天傍晚坐在窗邊&ldo;發呆&rdo;,他的助聽器被他以戴著不舒服為由故意扔在一邊,側頭靠在椅子上默默坐著。
因為當地有訂婚宴的喜餅必須女方家人準備的習俗,程雅融和程雅勤此刻正坐在一起把準備好的喜餅放進喜盒裡,兩雙平日裡不染陽春水的纖白手指拿著大紅色的喜盒顯得格外貴氣嬌嫩。
程雅融挨著程雅勤坐著,眼光朝單巖的方向掃過去,胳膊肘碰了碰她旁邊的女人:&ldo;姐,這瞎子少爺看上去很老實很信任你們麼。&rdo;
程雅勤不生病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容許有人在單家的山莊裡提&ldo;瞎子&rdo;兩個字的,但她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內心裡隱隱藏著一把火,恨意如同澆了油一般熄滅不掉,她冷眼看了不遠處的單巖一眼,收回目光不緊不慢懶懶道:&ldo;在山莊說話,注意你的嘴。&rdo;
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主宅的客廳,而是後面黎夜住的別墅所在的二樓客廳,主宅暫時也沒法住了。
客廳裡也沒有傭人,程雅融聽她這麼說也就只放低了聲音,笑道:&ldo;這小子聽你和姐夫的是好事啊,對了,立嬌那丫頭的股份?&rdo;她嘴裡的姐夫當然不可能是單明易,她說的人是歐風。
單巖一動不動平靜坐著,理解清楚那一句&ldo;姐夫&rdo;說的是誰的時候心臟被掐了一下。
程雅勤放下手裡的喜餅,揉了揉額頭,道:&ldo;那本來就是她的,她要嫁人了訂婚了,難道不給她嫁妝?&rdo;
程雅融不在其位自然看不清單家目前的大局勢,&ldo;我的親姐哎,那是股份哎,可不是錢啊,你說她結婚你們給車給產業給錢不就行了,何必給單氏集團的股份?&rdo;
程雅勤眉心皺著,中指揉著太陽穴,半閉著眼道:&ldo;不懂就別亂說,她姓單!&rdo;最後那三個字,似乎更是在提醒她自己。
程雅融轉頭朝單巖看了一眼,放下手裡的東西,側身道:&ldo;姓單又怎麼了?此一時彼一時,單明眸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再說了,要嫁的是你女兒,嫁妝給多少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