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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三局,不知王爺是有意謙讓,還是……若是有意謙讓,王爺的城府實在高深,令下官都看不出任何破綻。”

呃……?我一愣,隨即笑得開懷,“楊大人過謙了,再者,什麼叫看不出破綻,這還不是被大人看出來了?”我借坡下驢,裝一回棋聖也不錯啊,嘻嘻~“下官不敢。只是,下官有個不情之請。下官方才觀王爺棋局頗為奇異,彷彿每一步都很淺顯,仔細看來又都好像心思深遠,下一步而見百步。下官可否向王爺您討教一二?”

呃……?我又是一愣,“好,好。呵呵~”還不都是景雙重教的獨門秘技,還什麼看似淺顯,實際是我下得淺顯了,人家可高深得很呢。我這人沒別的好處,就是記性還不錯,擺兩個花花架子哄哄人,還是沒問題滴。

……

“哎呀~王爺,您的這幾套戰術可真是令下官茅塞頓開啊,王爺大才,下官佩服。”聽了我的理論,楊思邈思索一戰,拿著棋子在棋盤上擺弄著,越來越驚訝,越來越欣喜。我坐在一旁淡笑不語。我想像她這種內行應該立刻就看出些門道了,我這個傳話筒將景雙重的話一字不差的傳給了她,她必定受益匪淺了。

我笑笑,端起茶兀自品著,看來楊思邈還真是個痴人,月影默的訊息不假。

我想收攬楊思邈,可這人是生冷不計,我是親眼所見的。所以哩,我就想到了從愛好入手。投其所好,我就不相信她會像上次對景若寒那樣對我。

楊思邈不苟言笑,人很無趣。但是其有兩大愛好,一個是下棋,一個是問道。這不~我今兒個為了來見她,還專門換了一套白色飄逸,仙風道骨的服裝。

“其實本王所說這些都只是形式罷了,楊大人不必過於沉湎。”

“嗯?王爺此言何解?”楊思邈從棋盤上抬起頭,往日平平淡淡的臉上由於激動興奮而被沾染上幾抹紅暈,看著一下年輕活潑了不少呢。

“本王聽聞大人愛棋,大人可懂得這下棋之道?”

“下棋之道……”楊思邈暗自思索一陣,搖頭,望著我的眼睛裡更加誠懇。“下官願聞其詳。”

我開啟扇子在手裡扇著風,笑得愈加高深莫測,“本王亦聽聞大人不但愛棋,而且痴於問道,敢問大人可懂得道家真諦在於什麼?許多人入道卻不知道。”

還是不懂。我就知道她不懂,呵呵。

“道家真諦在於返璞歸真。換句話來說,心中有時便有,心中無時便無。下棋之道也在於此,下棋之道亦是道,亦要返璞歸真。無聲勝有聲,無招勝有招。見招拆招,虛虛實實。當一個人答道心中再無雜念,清明如鏡的時候,那就是下棋問道的最高境界。”

“……”楊思邈越聽越迷糊,顯然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言論。

於是……我繼續,“敢問大人,可知一個人求學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全知。”

“錯。是無知。”

“……”

“就像神童的近義詞是傻瓜一樣。世界萬物通大道,所有一切都需返璞歸真,為何會有‘老頑童’一說?老亦是童。世界萬物在經過天地迴圈之後,都會重新歸於原點。天地旋轉,人間輪迴。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就是這個道理。”

我閉著眼睛胡謅一通,把我知道的,一知半解的東西一股腦兒全擺上了檯面兒,我就不信我哄不到她。嘿嘿~記得關於問道的事情,還是我在朝國那時候我家肖軒軒告訴我的哩。那個時候,他總喜歡給我講高深的故事……

我說這些話的結果就是,楊思邈徹底激動了,眼裡都泛出了晶瑩。看著我的眼神從剛開始來時有一點點不屑,到很開心,到很激動,再到興奮,到最後已經到達敬佩崇敬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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