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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閻冰卿用僅剩的一絲力氣將自己的腦袋垂下。
她怕自己那張醜陋的臉，把趙牧嚇到。
可....
一隻寬大溫暖的手，忽然托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腦袋繼續下垂。
微微抬眸，正好與趙牧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很複雜。
似乎是在欣賞。
閻冰卿不覺得自己的感知會出錯，因為天生敏感，從未出錯。
可明明那麼醜，他怎麼會欣賞呢！
難不成，他真的有什麼特殊癖好。
除了欣賞外，她還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笑意。
但這絲笑意具體代表什麼，她不清楚。
“醜？”
看著閻冰卿那有些惶恐、有些怯懦的神情，趙牧忽然笑了一聲，點頭道：
“嗯，是挺醜的。”
“不過沒關係，我就喜歡你這麼醜的，哈哈！”
修羅魔心的天然封印已經破碎，閻冰卿怎麼可能醜。
恰恰相反，她美的不像話。
甚至，這一刻趙牧忽然能理解，為何那些小說作者在描述女主時，總是千篇一律用美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句話。
因為，有一種容貌，全世界現存的所有詞藻，都沒資格來形容。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小說後期，顏值幾乎是天花板的大女主夏若曦在見到閻冰卿真容時，為何會下意識的產生妒忌心。
只是，閻冰卿似乎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容貌已經大變。
此刻她正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趙牧，一言不發。
似乎是在疑惑，世上為什麼會有男人喜歡醜女人，真奇怪。
但無疑，趙牧始終如一的不嫌棄，讓她的心情很是不錯。
“趙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沉默兩秒後，閻冰卿有些擔憂道：“最多不超過半刻鐘，那三個天罡境必然追至此地，而這裡似乎.....”
她環顧一圈，並未發現生路。
“師姐聽說過血淵嗎？”
趙牧的目光瞥了瞥被雲霧層層遮蔽的萬丈懸崖，輕聲說道。
聞言，閻冰卿這才反應過來，滄瀾峰下正是全天下有名的禁地，血淵。
此地煞氣幾乎凝如實質，數萬年來，但凡下去的人，沒一個活著上來。
久而久之，這血淵就成了天下人，尤其是玄天道宗避而遠之的第一禁地。
只要他們跳下血淵。
別說是那三個追殺而來的天罡境，就算是玄天道宗現任掌門都不敢追下去。
可.....
跳下去，他們也十死無生啊！
沉默兩秒，閻冰卿有些後悔的道：“其實，剛才我幫你引開他們，你還是能有一線生機的，可若是跳下血淵.....”
她的話雖然戛然而止，但趙牧知道她的意思。
跳下血淵，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但.....
看過小說的趙牧很清楚，跳下血淵並非十死無生，而是有一絲生機尚存。
根據劇情，夏若曦在進入內門後，曾在一次任務中，被一頭化液境的妖獸追殺至此，為了擺脫追殺，選擇跳入血淵。
最終，非但安然無恙的從血淵出來，還在裡面獲得了不少機緣。
雖說，這裡面肯定有主角光環的作用。
但也從側面說明，跳下血淵，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當然，如果有第二個選擇，趙牧肯定不會選擇冒險。
畢竟，他和閻冰卿都不是主角，不存在主角光環，生還的機率，真的不大。
可.....
若是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