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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脂俗粉?那不是,跟你比起來,仙子也要黯然失色了吧,這世間還有哪個不俗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見過你這般美貌的女子,眼裡又哪還看得起其他脂粉呢?少年心裡想著。可是最強卻倔強地說著,“怎麼,這裡的莫非你看不上?”
“自然”顧文譞展開扇子坐著輕搖,繼而轉向老鴇道:“老鴇,你這樓中只有這般姿色嗎?那還談什麼春說什麼酥呀?”
“哎喲,客官,您這也太挑了,我這桃紅,杏仁已經是一頂一的大美女了,您還不滿意呀,這不,只怕得上天找仙女去了!”老鴇頭上別了一朵大紅花,扭著肥大的屁股,邊說邊往顧文譞靠近,顧文譞側過身去笑而不語。
少年見狀便對老鴇說到:“你去把雲柳叫來吧”那老鴇聽了便忙去了。雲柳是春酥樓中頭牌,不過早被少年包下,因此不曾出來接客,而今聽了少年的話,那老鴇才忙進去叫了出來。
不一會人就到了只見一個長得如花似玉,腰肢輕盈的女子抱著簫前來,雖然算不上絕色,可是也堪稱美貌,尤其是身姿可堪一讚,顧文譞見其身形感嘆道:“雲柳,果然人如其名,如雲似柳,輕移蓮步體嬌柔”
那女子帶著簫行了個禮,繼而依少年近坐。“姑娘擅何曲?”顧文譞執扇而問。
“奴家技藝不精,所長為《琵琶行》”女子低眉順眼回道。
顧文譞見她言行舉止不同一般青樓女子,如今聽聞能奏《琵琶行》便知其應出詩書之家,便笑道道:“如此,有勞姑涼奏上一曲可好?”
“公子看重,豈敢辭勞!”雲柳說著便吹奏起來,顧文譞閉眼沉聽,簫聲雖不算天籟,卻也實屬難得,是有一番造詣的,且其簫聲似乎別含幽怨,如有悽苦隱情,是以曲罷,顧文譞亦感悲慼,於是言道:“此曲雖好,只是你奏得頗沉慢了些,倒顯得以慢帶情,特顯有意了,且錯二音,欲掩而不得”
“公子果是知音也”雲柳將簫放下行禮道。
“我碰巧也好簫道,是以聽得懂一些罷了”顧文譞笑著言道。
“喔,你也擅吹簫嗎?”少年放下酒杯扭頭對著她道。
“略知一二罷了!”顧文譞謙遜地說著。
“公子可願奏一曲否?”雲柳將簫雙手奉上,顧文譞看著簫並不接手,雲柳便忙把簫收起落寞地道:“是奴家冒失了,想來公子不慣用我們這些人的東西”
“哪裡”顧文譞說著便去取她手中的簫,放在手中大致掂量了下,便吹奏一曲《凌雲志》,其聲之美,不僅是少年雲柳等在側之人驚歎,更令樓中男女忘記提壺飲酒,吹奏笙簫,皆側耳傾聽,唯恐錯過。
曲罷,顧文譞按簫而起,走到視窗,撫摸了下立在那裡因聽曲入迷而駐足的黃鶯,“音律之美非人特知,蓋鳥獸亦聞”。
少年也剛從那如痴似醉地曲中緩過精神來,見她在窗前撫鶯,便語道:“皆因爾曲為天人之曲也”
雲柳也接話道:“不想公子簫藝精湛竟至於此,實小女子生平所未聞也。”
“音律可娛耳目,可寧心神,可抒喜樂,我不過是略知一二,以抒己懷罷了”顧文譞邊說著便逗著黃鶯,那黃鶯也不怕她,任她撫摸逗引。
“公子這等神仙人物,難道也有什麼鬱結於懷,不得舒心之事?”雲柳頗為好奇的問著,像她這樣的人,她以為定是萬事無憂。
顧文譞並不言語,只是對著黃鶯一笑,摸了它的頭道聲“去罷”,那黃鶯便展翅高飛遠走了,“何時腋下生雙翼,且向雲天九霄行,‘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說著便一手支著窗,抬頭去望碧藍的天空,只見皓月千里,雲彩流光,又加以凌雲之曲於是不由得心懷感慨。
少年見她沉吟的模樣不由得低頭沉思,她昔日女扮男裝,今日又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