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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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郡王已死,大慶手握神兵,戰不與我,大勢已去,不可戀戰,快快退兵,且待日後。
隨著薛蟠的那一擊絕殺,讓西寧王腦袋分家,戰事終於有了勝局,可即便如此,川北軍隊十萬人只餘其一,無數若爾蓋地區的青壯年也犧牲在了這場戰爭中。
只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昔日水清天藍的高原草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土地,殘垣斷瓦不復昨日安寧。失去了雙親、丈夫、孩子、妻子的百姓難計其數。
等到援軍趕來的時候,他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支殘兵之軍打退了百萬叛軍,而付出的代價是阿爾吉的百年安樂。
“梁將軍說要為你請功。”夏桂站在了軍帳外面,大風吹過,裡面還是混合著血腥的味道,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陰魂要何時才能散去。
薛蟠搖搖頭,他對於戰功沒有興趣,對於火器這件事情,粱盛已經上報了,他攬下了所有的罪責,說是自己自作主張研製了這些東西,這封密摺在夏桂沒有準備的時候,就送往了京城。
粱盛覺得他年事已高,夏桂還很年輕,大慶的未來他自己已經守護不了,如果在政治的博弈中註定有一個犧牲品,舍了自己的一條老命又有何不可。此番戰役,粱盛看到了一個接替他鎮守西方的人,那麼也就死而無憾了。
“我明日就要動身回京,雖說沒有十全的把握,但是皇上應該不會重判梁將軍的。”薛蟠嘆了一口氣,自古良將多不死於戰,而死於人心算計。
夏桂看著茫茫蒼天,在殘陽鮮紅之中,他冷冷地問道,“自古帝王多薄情,他還是那日的伍旬嗎?”
薛蟠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人心的變化,他也不知道。三世為人,他看到了後三百年的歷史大潮,卻始終不敢斷言人心,否則當年他又怎麼會失敗。“懊惱人心不如石,少時東去復西來。只能希望這樣的事情,晚一天發生。”
薛蟠揮去了腦中的念頭,郇昰如何不是他能夠控制的,當下還有一個問題,看向夏桂,“你真的打算做一輩子的夏桂了嗎?”
夏桂咧嘴一笑,“薛兄,這又有何不可呢,我記得石頭記中的夏金桂嫁給了薛蟠,但是薛蟠已經變了,那世間早就沒有了夏金桂。從記事的那天,母親就把我當成了兒子來養,夏家已經後繼無人,我要是一個女子,不過是嫁入後院受人閒氣。但是夏桂是川北名將,今後大慶一定會有水軍,還有比我更好的指揮嗎,當年我可是參與了許多的戰役。以後更是會震動大慶,畢生之年,只願可以一展大慶之威。”
薛蟠看著面前的夏桂,這個人與當年木樨重合在了一起,卻又完全不一樣,她的手上、身上、甚至是靈魂上都染著鮮血,還有一種難以平息的仇恨,比自己也許更加的深重。
不去問木樨死在了那裡,是南京大屠殺,還是百團大戰,或者是滇西緬北大反攻。無論是哪種,她都沒有看到最後的勝利,所以這種戾氣轉世而來,讓她不能解脫,從此易釵從戎,丟棄了女子所有的軟弱與溫情,只剩下一個百鍊成鋼的心。
“這是你的選擇,身份那裡不會有問題吧,你這次一戰成名,難保有心人會查清你的過去,如果要幫忙說一聲就可以了。”薛蟠擔心的只是難免有所疏漏,別說木蘭從軍,這可是欺君之罪。
夏桂嗤笑了一下,“放心吧,不應該知道的人和多話的人,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怎麼可能留人把柄。”
薛蟠憂心地看著眼神清明、毫不留情的夏桂,他語重心長地說,“我沒有太多的希望,只願你完成心願,讓大慶威震天下的時候,可以全身而退。木樨,這個世間不只是有國運與仇恨。”
夏桂閃了閃眼神,沉默了片刻,平靜地說到,“亂世將至,沒有那麼多的溫情,國之不國何以為家。何況先生認為我還能擁有平凡的幸福嗎?!如有一日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