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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異樣,火辣辣地痛,周寧伸手輕捏,癢意隔著皮肉,在血管中來回流動,摸不到,無異於隔靴撓癢。
她用力轉了轉肩膀,沒緩解多少,懷疑男生搭訕不成用巧力故意報復。
眉間川字更顯,檯面上手機震動,周寧放下酒杯,知道是誰打來的,確切說是打回來。
酒水晃動,頂上柔光灑下來,服務員清理好包廂,推著清潔車經過,蓋子緊緊合上,氣味無形中擴散,濃重的香薰味混合食用過的酒水瓜果。
周寧立馬捂住口鼻,胃部酸水彷彿上湧至喉嚨口,她忍不住,眼眶逼出生理性淚水,拿上手機,快速往相反方向走去,遠離清潔車。
撫了撫心口,緩過一口氣,手機還在響,掌心一陣一陣震動,“嗡嗡嗡”。
蘊含某種催促意味。
莫名煩躁,唰地結束通話來電。
眼眸一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最近情緒很不正常。
以前也不正常,可兩種情緒之間有些……微妙變化。
之前心理壓抑,情緒多是向內收,嚴重的時候,能一連幾天不開口說一個字;
但現在……
周寧頭暈,她以為是喝酒的緣故,靠著走廊牆壁沒再繼續向前走。
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主要表現為易暴易躁,敏感又極不穩定,並且再也不像之前那樣通通內收。
聯想包廂裡小太妹還沒說幾句,一眼看穿她別有用心後,周寧三言兩語把人懟走;掃見周圍深意的目光,像是又看到了高中時期那些人,她忍不了一秒,起身離開。
腳心發麻,有點站不住,後腦勺貼上牆壁,頭頂光暈直直落進瞳孔,一陣緊縮,她閉了閉眼,不禁默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
靜了幾秒,醉酒的症狀更加明顯,但幸好那點煩躁似乎伴隨鼻息撥出,於空中消散。
她垂眸解鎖手機:來接我。
沒等對方回資訊,周寧膝蓋往下小腿一齊發軟,幾乎撐不住,眼前濃霧一片,所見綽綽約約不真切。
她費力晃晃腦袋,牽動肩膀肌肉,細小的刺痛在大腦混沌時不甚明顯。
很奇怪。
周寧呼吸越來越重,大腦卻不停告訴她身體很輕很輕。
走廊上的濃霧緩慢消散,猶如劇場演奏前緩慢上升的帷幕,一幕幕好戲登場。
“舞臺”演員從盡頭一間包廂轉出,兩個人,瞧身形、穿著還有舉止是一對閨蜜。
她們手拉手,兩張臉離周寧越來越近,但是好像沒有發現她這個大活人站在那一樣,兩人恍若無人地熱聊,臉上笑容真切。
她們不是假裝看不見。
莫名周寧腦海飄過這句話,並且不用幾秒就論證確實如此。
太坦然了。
兩個人的音笑容貌刻在骨髓血液裡,由經脈在全身流動,她不可能認錯。
可是,理智在告訴她絕對、絕對不可能。
周寧手指顫動,呼吸變成大口喘氣,肺部猶如架在火上烤,蒸騰出來的熱氣在喉嚨口不停翻滾,怎麼也不肯出來,燒紅鼻尖,一路燒至眼眶。
兩人還在逼近,甚至能聽見蘇以微講話的聲音:“你們終於修成正果在一起了!什麼時候告訴小寧?她也可以收起心思,好好準備高考。”
話語粘膩,處處充滿譏諷。
而她親密挽著的人,不知道是裝還是真糊塗,沒有聽出來一樣面帶羞卻地笑起來:“等高考結束吧,我們請你和周寧吃飯。”
我們。
聯絡上下文,不難明白其中意思是:她和賀州。
最後一句的時候,周寧甚至發現她看了自己一眼。
周寧靠在另一邊走廊的牆壁,而蘇以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