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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澗也沒抬頭，繼續忙碌著，小年收拾一下資料夾，擦擦辦公桌，拿起小噴壺噴噴花。

明澗眼角餘光就看到這丫頭晃了半天也不走。

「小年，有事？」

小年頓了頓。

乾脆把話說明白了。

「明副總，你別讓李大力做你保鏢了。他，他這人，不好。」

明澗好奇了，小年這丫頭老實巴交的，和誰關係都不錯，第一次聽她這麼說誰。

身體往後靠靠，來了些興趣。

「怎麼了？他對你做什麼了？」

「不是對我，是對您！」

小年有些臉發紅。

「我看到他剛才在茶水間給您洗杯子，洗之前還喝了一口您的牛奶。然後他偷偷摸摸的把您的杯子塞進了揹包。又拿出一個一樣的來了！您說他這是幹嘛呀，這動作是不是，是不是有點變態了？我覺得他肯定對您有什麼想法，還是不好的想法，您辭了他吧。」

明澗笑了。

「真的，我沒騙您！」

小年看到明副總笑了氣的有點跺腳，極力證明自己真的看到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他啊沒事，那杯子我給他的，磕破了一點，我本想丟了的，他說給他媽媽用。」

小年一臉懷疑，但是明澗都這麼說了。

「明副總，你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現在變態可多了！」

明澗點頭笑著，小丫頭警惕心還挺高的。

小年離開辦公室，明澗把鋼筆一丟，有些閒適的活動活動脖子，心情看起來非常好。

忍不住回想起他和戎玖還沒有談戀愛的時候，那時候戎玖不是假借同宿舍的同學的好友經常出入宿舍嗎？從那時候起他就經常丟東西。也不是丟，就是他能知道自己的東西被換過了。一支常用的鋼筆變成新的了，喝水的杯子也變成新的了，就連覺得可愛買的草莓橡皮都從千瘡百孔變成新的了。

新的替換舊的。經常發生。每次都是戎玖出現在離開後，明澗察覺了。

畢竟是自己隨手用的東西，突然間從舊變新，肯定發現的了。

戀愛後，明澗發現過一次，他有一個深藍色的瓷杯子，戎玖說幫他洗掉咖啡漬，明澗手上也黏黏的想洗手，就看到戎玖用看情人的溫柔視線看著這個杯子，指尖反覆撫摸著他剛才喝水的地方，小心的湊上去，很輕很輕的親了一口。隨後戎玖耳朵都紅了。一臉幸福的把這個杯子塞進了揹包，隨後拿出一個新的一模一樣的深藍色瓷杯子。

還假裝的邀功，看他洗的乾淨吧，和新的一樣呢。

那天，他們接了第一個吻。

是明澗主動地，拉過戎玖，吻他的嘴唇，雖然倆生手不太懂得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的技術接吻，但是就是嘴唇碾磨，舌尖碰觸，都能讓他們著迷。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吻技練得及格。

後來結婚了，明澗就發現戎玖有一個很大的箱子，問他是什麼，戎玖害羞的臉通紅開啟了。

裡邊全是明澗這些年丟了的東西，幾支鋼筆，幾塊橡皮，三四個杯子，就連上課時候隨手在課堂亂畫的草紙他都有厚厚的一摞。

變態嗎？也許吧，但是在明澗眼裡，那是他愛自己的一種方式。

李大力擔心的是他和明澗住在一起的話，怎麼洗澡？他要脫衣服啊，脫衣服就會露餡兒了。

思來想去的想辦法。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李大力不是說去醫院看他媽媽嗎？離開了公司，匆匆的上了一輛車。

明澗下班的時候，等了一會李大力才把車開過來，明澗一上車就看到李大力的頭髮滴著水。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