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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遲疑了一下,臉上泛出紅霞,將那多薔薇花摘了下來,低著頭不做聲。
流觴收了劍,撓了撓頭,他本是撓著好玩的,送給蘇蕎就圖個開心,哪知道送到了平時不苟言笑的凌波的手裡,搞的怪尷尬的。
劍舞落下,蘇蕎帶頭鼓掌,世子爺也象徵性的拍了拍巴掌,最後凌波也跟著鼓了幾下,方才的尷尬化解了,流觴又高興起來。
吃了菜喝了一陣酒。
「下一個輪到誰啦?」流觴問,「總不能只我一個出來吧?」
蘇蕎正喝著美酒,這葡萄酒甘洌芳香真不是蓋的,她喝了一大杯了。
「蘇蕎,你不是會唱曲嗎?唱一個來聽聽!」凌波道。
蘇蕎喝了酒,臉上泛紅,也不推辭,笑道:「那我就唱一個小曲。」她提著一根筷子敲著白瓷杯清唱了起來。
「天色將晚,雨水爛漫,故鄉在遠方。
胭脂盡染,髮鬢紛亂,故人在何方。
暮色四起,畫筆剛落,邀你共斟一杯酒。
青梅之時話離愁。
綺窗紅燭,蟲聲新透,不知曉,轉念隔春秋……
天色將晚,雨水爛漫,故人歸何處?
胭脂浸染,髮鬢紛亂,伊人曾留駐……」
她溫柔的聲音伴著動人的小調,歌聲彷彿清泉流淌在整個院落。
當她唱第二遍的時候,只聽得一陣簫聲伴隨而至,她轉眼看時,原來世子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玉簫,伴著她的歌聲,婉轉動聽。
她望向他,便望進了他深黑如墨的眸子裡,唱著唱著,卻覺得心裡難過,伴著幾分醉意,她撫著額頭半伏在桌面上,聲音低低的,仿似呢喃。
趙孜睿放下玉簫,道:「蘇蕎喝醉了,凌波你扶她進去。」
流觴接過趙孜睿的玉簫,感慨道:「世子爺,好久沒見你吹簫了,屬下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替人伴曲呢。」
趙孜睿睨了他一眼,只說道:「話多。」
蘇蕎被凌波送到了隔間,她喝了一大杯葡萄酒,因著這酒極為甘醇,後勁很大,她醉的一發不省人事。
凌波也不好替她洗漱,只得草草的給她擦了擦臉和脖子,便出去了。
世子爺洗漱之後,人都退出去了,屋裡安靜下來。
隱約聽到她在隔間裡呢喃,不知道說些什麼。
趙孜睿想起她的那首小曲,溫軟輕柔,彷彿直通入他的心中。
喉頭滑動了兩下,他身著素白的寢衣,拿起靠在床頭的柺杖,一步一步到了她的床頭,便靠著床邊坐下,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女孩。
「水……」她呢喃著,嘴唇殷紅。
趙孜睿在床邊的小桌上替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唇邊,蘇蕎借著他的手喝了半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半睜惺忪的睡眼,瞧見了他,扯著他的袖子,嚷著:「趙孜睿,趙孜睿……」
若是以往,他必定回她,趙孜睿是你叫的嗎?
這話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安靜的看著她,聲調竟是自己意想不到的溫柔:「怎麼了?」
她攥著他的袖子,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彷彿蒙著一層水霧一般。
「趙孜睿,我不喜歡你。」她嚷道。
他蹙起眉頭,有些不悅,卻沒有惱,明知道她是醉話,卻忍不住問:「為什麼?」
「因為……」蘇蕎閉了閉眼,彷彿下了決心似的說:「因為你不是我的,你可不能是我的,所以我不要你,我不喜歡你,我要把你推得遠遠的&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