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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聲,說道:“兩個月前,那時我們鏢局做完一筆大買賣,剛送了批貨上山西,終於打通了往京師的要道,家父高興極了,說今後我們鏢局可以名列天下五大鏢局之一,日後生意必是越做越大,我們著實慶祝了一番。”
這件事伍定遠自也聽聞,那時鏢局還大擺宴席,宴請西涼父老,伍定遠也曾接到帖子,只是因故未去,此時回想那時鏢局的氣勢,對照今日的蕭索,真是恍若隔世了。
齊伯川頗見傷感,他搖了搖頭,道:“只是說來奇怪,那日正午咱們宴席剛過,便有一個男子進到鏢局裡來,說有東西託我們送到京城。那時我們剛走通了到京師的路,聽到這樁生意自是很樂意。我看那人五十來歲的年紀,面若重棗,須長及胸,舉止間頗有氣度,當是富貴中人,我不敢失了禮數,連忙請那人入內,問他要託什麼物事。那人看了我一眼,臉上神氣很是古怪,往地下襬著的三隻大箱子一指,說道,‘三月之內,請貴鏢局將這幾隻箱子護送京師,事成之後,自有重賞。’”
伍定遠心下一凜,知道案情到了關鍵時刻,忙坐直身子,深怕漏聽了一字。
齊伯川渾沒注意伍定遠的神情,逕道:“我看那三隻箱子毫不起眼,便問道,‘這位爺臺,敢問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那人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值錢的,不過是些平常的衣物,要送到京城的朋友家去。’我正感奇怪,世間哪有人要請鏢局送這種廉價物事,莫非失心瘋了?該不會是同行來消遣我們的吧?我笑道,‘咱們乾的是保鏢,可不是挑夫哪!爺臺的東西若是如此輕鬆容易,隨便找上幾個人,自己運到北京也就是了,何必要找我們燕陵鏢局?我們的酬勞可不簡單啊!’”
“那人見我神色輕蔑,也不生氣,只是微微笑道,‘酬勞一節,少鏢頭不必替在下煩惱,只要東西能如期到抵京城,我自當奉上十萬兩酬金。這裡是定銀五萬兩,事成之後,自有人付你另五萬兩。’那人說完之後,鏢局裡的弟兄都驚呼起來,我哼了一聲,說道,‘兄臺你可別消遣我,幾箱衣物,怎值得十萬兩銀子?’那人聽我質問,也不生氣,伸手一揮,身邊的幾條大漢猛地扛出兩大箱白銀,弟兄們急急上前開啟箱蓋去看,那箱中果然是貨真價實、白花花的五萬兩銀子!”
伍定遠聽到此處,忍不住“咦”了一聲,那日他曾細細查過,這趟鏢走的確是尋常衣物無疑,想不到居然值得上十萬兩的鏢銀,看來定是別有隱情。
齊伯川又道:“咱們走鏢的人雖然見慣金銀珠寶,可是這等大數目也不是時時可見的,大夥兒都看傻眼了。誰知我爹爹猛地站起,說道,‘來人!送客!’我大吃一驚,忙道,‘爹爹!這可是筆大生意啊!咱們何必把財神爺往門外推?’”
“我爹不理睬我,只對那人道,‘閣下看得起燕陵鏢局,老夫自是感激。不過我不接這趟鏢。’那人面色詫異,說道,‘齊總鏢頭不接這趟鏢?莫非是嫌酬勞不足?’別說那人不解,大夥兒也很是納悶,好端端的大生意送上門來,何必硬生生的推掉?我爹卻有他的道理,只聽他說道,‘這位朋友很面生,該是打外地來的吧!你有本領帶著五萬兩白銀奔波道上,沒半點閃失,又何必要我們替你送這幾箱衣物?你這鏢來歷不明,齊某不敢接。’”
伍定遠聽了齊伯川的轉述,心下也是暗贊齊潤翔見識明白,此人眼光精準,無怪能雄踞西涼數十載,絕非尋常鏢師可比。
齊伯川道:“那人聽我爹爹一說,雙目登時一亮,笑道,‘果然薑是老的辣,瞞不過齊總鏢頭的眼去。這趟鏢實是來歷不明。’我爹聽他說得直爽,登時哼地一聲,道,‘既然如此,還請閣下另請高明吧!’那人笑道,‘那倒也不必。齊總鏢頭,還請借一步說話。’”
“我爹明白那人有秘密相告,便和他進了書房,我也想跟著進去,誰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