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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剛插進鎖孔,門從裡邊開了,寒愷修一臉的淚,用他發顫的手指撥著電話,等待對方接聽的過程裡,他整個人都在哆嗦。
&ldo;少爺……&rdo;張媽比寒愷修好不到哪裡去,她清楚的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少爺才會有這麼驚慌的表情。孩子爭先恐後往房裡沖,張媽站在門口,她憂心糙根,卻不敢往前邁一步。
念予抱著嗚咽不止的三寶,&ldo;糟糕,小媳婦發高燒了。&rdo;孩子哭的時候身體會有一定的熱度,可三寶身上的熱量遠遠超出了那個度。
&ldo;這可怎麼好。&rdo;張媽呆不住了,急急跟進去,&ldo;念予啊,外邊裹著點東西,晚上寒氣重……二寶,趕緊去給弟弟找雙襪子。&rdo;
二寶嗚嗚的哭,&ldo;奶奶,媽媽怎麼了?小羽好害怕。&rdo;
張媽摟著她,&ldo;乖,不怕啊,有爸爸和奶奶在,不會有事的。&rdo;
大寶站在寒愷修面前,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ldo;爸爸,媽媽生病很嚴重嗎?&rdo;
寒愷修看著兒子,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可是聲音堵在胸腔裡,他吐不出半個字來。那些自欺欺人的話他說不出口,此時的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麼安撫得了兒子的恐懼。
那一年,&ldo;恐懼&rdo;就在心底生了根,深深長長的扎進血肉裡,糙根還在他身邊,就躺在他們夜夜相擁的床上,心卻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糙根沈沈睡去,沒有一點預兆,就像當年的忽然離去,重擊著他看似強大實則脆弱不堪的心臟,害怕失去糙根的恐懼再一次復活了。
電話通了,寒愷修幾乎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哽咽出聲,&ldo;安格冶,我求你……馬上回來,現在,立刻回來……&rdo;
孩子的哭聲像刀一樣剜在他的心頭,寒愷修只覺得冷,冷得他骨頭髮疼。四周的空讓他無所依附,這種感覺就像隨風的蒲公英,沒有安全感,他只想把自己像蝸牛一樣縮起來,沒有殼的他縮再緊也抵禦不了凍骨的冷……
車子出了醫院,遠遠看到下個路口排起了長龍,寒愷修果斷的扭轉方向盤。才五點而已,上班高峰就已經來了,他寧願繞遠路,也不想堵在車流裡,寸步難行。
念予默默望著窗外,濃黑的兩道眉緊鎖著,掩藏著的是他所有的焦慮和不安。車身偶有輕微的晃蕩,他穩穩的坐著,牢牢的抱住懷中包裹在毯子裡的三寶。
三寶睡著了,通紅的小臉上掛著淚痕,他很難受,睡夢中不停的扭著身體,小嘴巴嘟得老高,不管醒來還是睡著都喊著糙根。念予也很痛苦,小媳婦的哭聲對他簡直就是最殘忍的折磨。
&ldo;小媳婦……&rdo;話還沒說,念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寒愷修抬眼,看著視後鏡,&ldo;別擔心,會想到辦法的。&rdo;
辦法,誰都說會想到辦法的,可是三天過去了,他們帶著三寶進出各個大醫院,中醫西醫都看過了,得到的卻只有一個荒謬的結論──孩子沒病!
孩子眼淚汪汪的喊痛,那些醫生一個個都睜眼說瞎話,寒愷修怒不可遏,&ldo;什麼狗屁專家,頭小就別戴這麼大的帽子。&rdo;
寒愷修的態度是惡劣,可也沒人敢出聲駁斥他。
三寶的身體滾燙,還沒碰觸到就能感受到灼人的高溫,一種很不自然的紅遍佈他的全身……哪怕是個普通人,一看就知道孩子是病了,可是這麼顯而易見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