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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鳴金時刻,秋獵場裡升起重重霧靄,眾世家子弟基本上都已經回到稱重處。
眾人的收穫都頗豐。
不過他們都沒有聞棟的多,因為他帶了一幫隨從和家丁,雖然大家都知道進獵場是不可以帶隨從和家丁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他,畢竟他老爹是當朝宰相,他姑姑是皇后娘娘,他姐姐是未來的太子妃。
這樣的強硬的背景,跟他槓豈不得撞的頭破血流回來。
眾人正感慨間,卻見夜清寒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徑直越過了眾人。
之前提議比賽的稀疏鬍子的大人,請命當了臨時的稱重官,他喊住夜清寒道:“夜世子,您還沒有稱重。”
夜清寒淡淡的開了口:“沒有。”
“這三皇子空手而歸就算了,怎麼連夜世子也空手而歸了?”稱重官奇怪的捋了捋稀疏的鬍子,又獻媚的衝著聞棟說道,“看來此番頭籌非聞公子莫屬啊!”
聞棟沒有理睬稱重官的恭維,問道:“花家回來了嗎?”
“還沒有。”
“什麼時候鳴金?”聞棟的唇角掛著一絲得意地笑意,姓花的那匹馬估計廢了,她也摔得不輕,入夜前能回來就不錯了,敢得罪他姐,活該!
“酉……”
稱重官還未說完,便迎來聞棟兩道狠厲的目光,他愣了下:“呃……馬上鳴金!”
朱煜聽見,上前阻止道:“還沒有到酉末時!”
聞棟沒有搭理朱煜,問稱重官道:“酉時鳴金,可有規定酉末還是酉正?”
“這……”一個是當朝宰相的嫡出公子,一個是陛下的親兒子,這兩個人都是稱重官得罪不起的,他陪著笑臉打哈哈哈。
朱煜見稱重官一副打太極的模樣,怒道:“父皇明明規定酉末鳴金,你做什麼吞吞吐吐?”
“是,只是……”
稱重官正陪著笑臉之際,聞棟見狀一面擋住朱煜的視線,一面偷偷指使手下去鳴金。
夜輕寒見狀拿起一枚飛蝗石,就在他要將飛蝗石扔向準備鳴金的聞棟的手下的時候,林子的小山坡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身影艱難的牽著一匹棕色的大馬,一身暗紅色的胡服摔破了好幾處,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正是花家嫡女花落。
夜輕寒見來人是花落,不動聲色地收起了飛蝗石。
他從拿出飛蝗石,到將它收回衣袖之中,前後不過瞬間,四周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只是他瞞過了所有人,卻沒有逃過看臺上,聞月華的眼睛。
聞月華在看臺上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眼中的神色不自覺地暗了下來。
還在和聞棟爭執的朱煜,見到花落,一把扒開擋在他面前的聞棟,搶先一步衝了過去:“你不是有馬嗎,為什麼還要走路回來,落下腿疾怎麼辦?!”
“小傷而已,我哪有那麼弱,你也太誇張了吧!”
稱重官見花落回來了,心想終於不用左右為難了,他如釋負重的對手下揮手道:“鳴金、鳴金!”
聞棟狠狠的瞪了眼山坡上的花落:“趕上又如何,一樣拿不到第一!”
花落居高臨下的衝著聞棟道:“拿不拿第一你說了算啊?!”
聞棟看著花落牽過來的馬背的袋子裡的獵物,嗤之以鼻道:“這麼幾隻獵物,你還敢在這顯擺,有膽拿下來稱稱,便知道我說了算不算了!”
“不用你說我也要拿下來稱!”花落冷哼一聲,對著稱重官喊道,“找幾個人過來抬!”
聞棟聞言嗤笑出聲:“這麼幾隻獵物,你也好意思喊人來抬?”
花落瞥了眼嗤笑她的聞棟,猛的一拍馬。那馬卻沒有像正常的馬匹那樣飛奔出去,而是艱難的往山坡下的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