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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我投身私家偵探工作尚不足一月的某一天,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辦公桌上,我正埋頭整理著一些案件資料。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我順手拿起聽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喂,小兄弟?” 我瞬間反應過來,這是笙哥!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初來哈爾濱的那段灰暗時光。那時的我,像無根的浮萍般在這座城市流浪,兜裡空空如也,身無分文的窘迫讓我每日都為下一頓飯發愁。城市的喧囂在我耳中彷彿是無情的嘲笑,每走一步都帶著對未來的迷茫與無助。
而我與笙哥的相識,頗具戲劇性。那是在一家瀰漫著嗆人煙味的網咖裡,狹窄的空間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電腦螢幕閃爍的光映照著一張張或專注或疲憊的臉。不知為何,一場激烈的鬥毆突然爆發,桌椅被掀翻,叫罵聲、擊打聲交織在一起。我不知哪來的勇氣,糊里糊塗地就站到了笙哥他們一邊,幫著抵擋對方的攻擊。混亂過後,笙哥記住了我這個為他挺身而出的陌生人。
或許是出於感激,又或許是看我實在落魄可憐,笙哥出手相助,將我介紹到了夜總會工作。夜總會的霓虹燈招牌在夜色中閃爍著誘人的光芒,那是我當時生活的新希望。在那裡,我又認識了日本留學生的老闆,到了那裡我又從一名服務生做上了一名領班。當時,我總算有了一份能勉強維持生計的工作,不用再為填飽肚子而四處奔波。所以,在我心裡,笙哥無疑是我的大恩人。
此刻,聽筒裡笙哥的聲音透著幾分焦急:“小兄弟,最近忙什麼呢?哥哥我這兒遇上了點麻煩事兒,想求你幫個忙。” 聽到他語氣中的凝重,我毫不猶豫地說道:“笙哥,您可千萬別跟我客氣!有啥事兒,您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絕對不含糊!”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電話那頭笙哥說,讓我去參加一次鬥毆。聽到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我本不想去,畢竟鬥毆這種事充滿了不確定性,弄不好就會出事,可能會受傷,甚至還會惹上法律麻煩。
可當我正要拒絕時,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初在哈爾濱流浪時的悽慘模樣。那時身無分文的我,每天都在為下一頓飯發愁,整個人在城市的角落裡無助地徘徊。是笙哥,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把我介紹到維嘉夜總會工作,讓我不至於流落街頭挨餓受凍。他對我的這份恩情,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我那段灰暗的日子。
我猶豫再三,內心天人交戰,一方面是對鬥毆風險的恐懼,另一方面是對笙哥恩情的銘記。最終,感恩之情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恐懼,我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奇峰老闆的辦公室。老闆正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看著一份檔案。我輕輕敲了敲門,老闆抬起頭,看到是我,示意我進去。我走到他面前,有些侷促地說:“老闆,我想跟您請個假,我一朋友出了點急事,需要我過去幫忙。”奇峰老闆放下手中的檔案,目光敏銳地看著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但他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說:“行吧,處理好就儘快回來,最近案子不少,大家都挺忙的。”
我感激地看了老闆一眼,轉身走出辦公室。此時,我心裡五味雜陳,既為答應笙哥的事感到擔憂,又對即將面臨的未知充滿了不安。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
我匆匆離開公司,按照笙哥給的地址趕去。一路上,心裡就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到了地方,發現是個廢棄的工廠,周圍雜草叢生,破敗的圍牆東倒西歪,冷風呼嘯著從縫隙中穿過,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工廠大門敞開著,裡面影影綽綽站著不少人。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了進去。笙哥看到我,趕忙迎了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可算來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