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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知道秘境之中會發生什麼。
晝夜顛倒,月牙懸於上蒼,夜幕永垂天穹;曜日墜於深淵,碧落沉於永夜。
晝夜一線。
一片斑駁陸離的混沌中唯有橫呈於其中的一座劍橋--一線天。
進去了,走還是不走?該走多久?走到盡頭又該如何?
未知的恐懼縈繞在心頭,平素有的是話頭的兩兄弟都變得沉默了。
謝通驟然停住,扯了扯一旁的謝逸:“你們看後面。”
方才踏過的地方沒路了。
謝逸握緊了他的手心,“定神。”
燕行的視線順著劍鋒所指的方向,劍鋒的亮光微茫而神秘,在謝逸開口的時候順勢提議,“對個暗號,,假如咱們被迫分開了,到時候咱們就按照這個認人,小心跌入幻境。”
二人默唸了好幾次,默默點頭。
“這個你戴著。”燕行將自己腰間的福袋別在了謝逸身上,又補了一句,“等我出去後還給我。”
謝逸手中推拒的動作默默鬆開,身旁的謝通癟了癟嘴,心裡不高興燕行搶先一步,甩著腰間的福袋悶悶的想,至少人不賴,就是跟個小媳婦一樣。
等等……
謝通琥珀色的瞳孔倏爾驟縮,捏了捏謝逸的手心引他轉頭,將手肘搭在他肩上湊近他耳邊,“可惜我爹不收徒,唉……有師兄就是好,以後份子錢都多收兩份。”
燕行:“劍橋在加速消散。”
謝逸還沒來得及朝後望一眼,燕行已經拉著他狂跑,還不忘給傻愣在原地的謝通留下提示,“別用靈力,不能御劍!”謝通的視線落在二人交握的手,在後頭罵人,“燕行,我艹你大爺的!”也抬腿狂跑。
一線天好似沒有盡頭一般,三人不知道跑了多久,體力消散的極快。
謝逸:“這樣不行,耗也能被耗死。”
燕行:“不能停!周遭越來越暗,在此地我們無法預估時間,沒有光源我們會徹底陷入被動。”
謝通:“晝夜在交匯,通道在收縮!一旦兩界相觸,我們就會被逐步擠壓吞噬!”
二人看向蒼穹上空懸掛的月亮,此刻正在逐步變得圓潤瑩亮,遮天夜幕逐漸捲開,向白晝賓士而去。
腳下一線天的光澤逐漸暗淡。
“哥,你瞧頭頂的月亮,你覺沒覺得它變高了。”
經謝逸這麼一提,燕行的視線鎖定在天頂,忽而眸光微閃,“也許,不是月亮在動,而是……
謝通猛地停在原地不跑了,接住了他未盡之言,“這裡的空間在移動!”
燕行點了點頭,“如果是空間在對峙旋轉,而一線天不動,一線天並未消失,而是沒於黑暗之中,咱們白跑了。”
反正不會掉下去,謝逸跑的累了也不管形象的問題,一屁股坐在地上扯了扯領口散熱,“這樣說來,一線天並非傳言所說的狹窄非常,我們跑偏了這麼遠卻沒有掉下去,這座劍橋少說得有上千米之寬。”
“不止,方才我心裡數著步子,我們至少一口氣跑了兩公里,現在必須要確定劍鋒所指的出口偏離了起始點多少,否則,我們無法確定真正的出口。”
謝通本來累的都要坐下了,餘光瞥見謝逸涼快的領口,猛地擋在二人中間,語氣不自覺的帶上怒意,“我們倆整日遊手好閒,這事兒超過我倆的所學了,師兄您博學廣聞,我們就不搗蛋了。”
說完扭頭就扯緊了謝逸的衣裳,從儲物戒指裡找出一本基礎劍譜丟給謝逸,“熱就扇風。”
謝逸雖然嘴上嚷嚷咱們多少得幫點忙,實際上接工具比誰都快,拿著書扇風愜意極了,整個人都跟沒骨頭一樣闔眸眯了會兒,嘴上還非常討巧,“放心啦,哥做事比咱倆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