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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陶綺言窩在沙發裡給印子央打著語音電話。 她手邊整理著近期客戶的定製資料,鎏金大理石茶几和名貴的地毯上全鋪著紙張。 印子央學校的期末剛結束,找了個珠寶工作室的兼職,最近總和她交流設計上的心得。 她聽聲音是躺在床上,絮絮道:“綺言,我發現法國人的時間觀念真的一般欸,我前兩天提交的成圖,今天下午才收到回覆。” “不過很輕鬆就是了,比在Jane.實習的時候輕鬆多了。” 說著就聽見陶綺言的輕笑,印子央翻個身,問她:“你怎麼樣?” 陶綺言客觀道:“還是很忙,比實習更忙。” 印子央:“法國人生活態度比咱們鬆弛,那是肯定的,但其實也不全是這個原因。”她頓了頓,猶豫道:“我覺得就是品牌獨立和非獨立的區別。” 其實印子央以前沒get到這點,甚至以為所有的設計工作室都和Jane.是一個模式,結果出趟國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獨立品牌自由度這麼高。 國內大把的獨立設計品牌,也有很多自給自足的,並不亞於Jane.。 陶綺言收斂笑意,認真聽她講。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真正有個性有能力的設計師,就應該自己出來單幹。這樣也能讓國內的市場更多元嘛。” 她繼續道:“你看就像你,之前就是獨立設計師,除了路師以外,就數你手上的資源豐富了。可路師現在,不是也很多年沒有新設計了嗎?” 印子央說完,想起什麼,才補上一句:“我沒有說路師的意思嗷。” “嗯。”陶綺言聲音寧靜,“你說得對。” 路簡明確實很多年沒有新系列推出,只靠品牌簽約的設計師做孵化裂變。 他現在比起設計師,更像是一個有商業頭腦的投資人。 印子央察覺到對面有些安靜,大聲道:“不說這個了,聊別的。” “嗯。”陶綺言笑,伸手捋面前的資料夾,把它們一個個摞好。 她突然想到什麼,問:“子央,你和陸紹文有聯絡嗎?” 印子央突然有些支支吾吾:“問……問他幹嘛啊。” 那就是有了。 “沒再找你麻煩吧。” “……沒有。”她又道,“我還沒跟你說過,我跟盧旭分手了。” 陶綺言:“什麼時候?” “就我到法國後不久,”她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我哥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我起初也反抗過,但最終還是決心搞事業了。” 陶綺言想起之前印子央還說過,她哥希望她出國繼續讀書,她一開始也不想去,這會兒順口笑道:“你哥管你挺嚴的啊。” 玄關處傳來密碼鎖的聲音,腳步聲近,陶綺言抬頭,是譚鬱川回來了。 高大的身影站離她兩三米遠,正在脫外套,白襯衫下襬收到腰裡,露出手工皮帶束縛的勁窄腰身。 黑西褲包裹的長腿視覺衝擊太強,陶綺言一時沒收回視線。 抬頭對上他目光,她展露笑顏,手指了指手機,示意正通話。 她此時盤腿坐在地毯上,譚鬱川走過來俯身摸摸她後腦勺,長指撥弄摘下手錶,擱到茶几上,無聲示意他去廚房。 陶綺言眼尾帶笑,盯著他挺闊背影,他正抬手挽起襯衫袖口,準備今天的晚飯。 她繼續聽印子央抱怨:“對啊,他管我可嚴格了,超煩。” 手機就擺在茶几上,也不是公事,陶綺言就沒回避譚鬱川,手裡整理著,繼續聊。 時不時瞥一眼開放式廚房的情況,看到他正低頭處理著雞胸肉,深邃的眼窩陰影濃重,唇線清晰性感,神情專注。 印子央:“所以我就希望他趕緊給我找個嫂子,談戀愛就管不著我了,哼,臭印洲。” 她聲音幽幽怨怨,短暫安靜後又起了心思:“要不我給你發個照片吧,我哥很帥的!認識一下。” “行啊。”陶綺言啼笑皆非,順嘴就應了。 反應過來後看一眼譚鬱川,他背對著這邊,背肌鼓動切著肉,應該是沒聽到。 她笑到一半又剎住,“你說你哥叫什麼?” “印,洲。大洋洲的洲。” 印子央以為陶綺言有興趣,嘴都要咧到天上去,“怎麼樣怎麼樣?我發你照片看看,然後把微信推給你……” 陶綺言沒再聽了,把手機握回手裡,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