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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呂嬤嬤還是最看好宋嘉言,倒不只是因她與武安侯夫人的關係。她活了大半輩子,見的事經的事多了,宋嘉言是嫡長女不說,性子磊落豁達。對女孩兒而言,容貌當然重要,但,容貌也不是最重要的。把日子過好,可不僅僅靠的是一張漂亮的臉。
更何況,宋嘉言中上之姿,只要不跟宋嘉語這樣的絕色美人站一處,宋嘉言絕不難看。
其實,哪怕宋嘉言與宋嘉語站一處,宋嘉言氣度出眾,並不會被宋嘉語的光芒壓下去。從現在宋家的情況就能看出來,宋榮與宋老太太都更偏愛宋嘉言一些。
至於辛竹箏,努力、勤奮,也有幾分聰明,只是出身上實在抬舉不起來,辛竹笙並沒有那種令人奪目的出色,將來靠著侍郎府,嫁個小官兒或是士紳之流,已是頂天了。偏偏規矩上,辛竹笙學的最用心,可見是個心高的。
宋榮笑道,“那我便把她們交給嬤嬤了。”
呂嬤嬤將身一福,道,“奴婢定當盡心盡力。”
呂嬤嬤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起碼三人在儀態上是有所改善。就是宋嘉語,也不再總是動不動就嬌嬌弱弱了,走路說話時,大方了不是一星半點兒。辛竹箏也愈發有了大家閨秀的作派。宋嘉言也從不在呂嬤嬤面前失禮。
出正月時,宋嘉言的大丫頭翠蕊方從濟寧堂裡回了府。
而且,是帶著杜君一道來的。
這次杜君的病,大夫說不險,卻足足養了一個月方大好。聽說原本杜君退了燒就要離開濟寧堂,還是濟寧堂的少東家李雲鶴苦勸方把杜君留了下來。
杜君年紀不大,瞧著十來歲的樣子,到底是讀書人,事理是明白的。這次他病了,若非宋家及時援手,病死的可能都有。如今病好,若不來宋家致謝,實在說不過去。
尤其翠蕊悉心照顧他一個月,總要跟人家的主子來行個禮呢。還有,就是想姐姐放心。
宋嘉言聽說杜君到了,想了想,以旁觀犟種的心情,在自己院裡見了杜君一面。
杜君頗有禮數,半低著頭進來,離宋嘉言兩米遠的時候,深深一揖,道,“小子突發急病,多虧貴府上援手,救命之恩,永不相忘。”他以為宋嘉言也命令丫頭傳兩句話給他,不想卻真要見他。一進姑娘家的院子,杜君的臉就紅了大半。
“請杜公子坐吧。”
杜君坐了,又有丫環上茶,杜君道聲謝方接了。依舊半低著頭,不敢看宋嘉言的模樣,拘謹古板的似個小老頭。
宋嘉言看杜君身上一身寶藍色的簇新棉衣,乾淨整齊,人有些瘦,顯的頸項修長。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杜君一隻燒的通紅的耳朵,以及低至胸前的半張白淨的小臉兒。宋嘉言心下覺著好笑,忽然問,“杜公子知道這次你看病吃藥花用了多少銀子嗎?”
聽到宋嘉言直接問他銀錢,杜君白淨的臉上立刻紅成一團,連忙起身,道,“還請姑娘跟我說,我定會還藥錢的。”
“不只是藥錢,連同我家管事大過年的套車牽馬的去給你請大夫,我的丫頭照顧你這一個月,人工人情,算你一千兩銀子也不多吧?”
一千兩?
杜君並非不識五穀的紈絝,這許多日子,他一人在外面過活,每月一兩銀子都花用不了。一千兩,足夠四口之家吃用幾十年的鉅款呢。
只是,杜君性子生就執拗又固執,雖然聽宋嘉言漫天開價,他也沒討價還價,直接道,“是。”
宋嘉言吩咐道,“小春兒,擬張欠款條子來,給杜公子簽字畫押。”
宋嘉言問,“杜公子,你怕嗎?欠我這麼多銀子,你怕嗎?”
杜君是自尊心比天還高的傢伙,見宋嘉言如此小瞧於他,此時也不顧規矩了,揚著一張大紅布臉道,“我如今雖沒銀子還給姑娘,只要姑娘寬限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