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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一個天的毀滅，值得了。”
“你確實可以自傲了。”
天闕說道：“一個生靈能到這種程度，你的印記會永遠留在兩個世界中。”
說著，祂揮出天地大手，一掌拍去。
拍的不是蘇飛，而是地球的天。
兩個天轟隆隆的相互攻擊，各種道的膨脹，各種能量匯聚，這是修者無法做到的。
祂們是兩個天地的意志，對於各自世界的道信手拈來。
這樣的天，當真讓人絕望。
那青衣站在陰死之地的邊沿，一直看著一直聽著。
一身青衣飄飄，而她的臉是無法平靜的。
此刻的她好像很掙扎。
“青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有人喝道：“我知道你是從長青天走出來的，我記得一個傳言，說長青天是為了監視而存在，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說要大自由大自在，可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了。”
青衣回頭，身後的人一個個目光警惕。
她輕嘆一聲：“為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有人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說你不知道？”
“想要逍遙宇宙間，必須是兩個世界毀滅，可你們看。”
青衣手指去，兩個天的碰撞毀天滅地，各種道法令人眼花繚亂，更讓人絕望。
“絕望嗎？”
青衣這一問，很多人似乎才意識到這一點。
其實是他們自己麻痺自己罷了。
被人給提及絕望，那驚懼才浮現臉龐。
“如何鬥？”
青衣嘆道：“人定勝天，不過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這天……是兩個天，各位，還要勝天嗎？”
“老兵算是勝天半子，他拉出了死亡地獄，付出了生命。”
“這世界沒有死亡地獄，死了就是死了，除非自己提前佈置，否則別想轉世輪迴，可他拉出的是死亡地獄啊，無論怎麼佈置，天地也不允許他能重現人世間了。”
“這才勝天半子啊。”
“徹底勝天呢？”
她搖著頭，嘆息連連。
身後的人情緒複雜到極點。
無數年來的等待，滿心的期待。
期待有那麼一日，可以走出世界，遨遊宇宙間。
期待親手撕碎了天。
可……
真的與天地接觸了，才發現，一切不過是虛妄。
如何勝？
這無數年來的等待，等了一個寂寞啊。
原來，從一開始便是不歸路了。
天闕種族變遷，地球進入末法時代……
從來不以任何人的想法為主導，是兩個天的交手。
天都開始盤算起來了，人的算盤有什麼用處？
只是可笑罷了。
他們看向蘇飛。
蘇飛是天地巨人，是死亡地獄的化身。
看著龐大，能起到什麼作用？
之所以沒被殺，是兩個天想圖謀對方，留著蘇飛沒事。
如此被藐視，那他們呢？
只是天的笑話罷了。
修煉，為了什麼修煉？
這一刻，不少人開始自我懷疑。
既然最終避免不了一死啊。
不能真正意義的長生，無法大自由。
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