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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隙放下二郎腿,抬起頭來坐正,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我擔心您沒想到這茬,想想還是該跟您說。咱們的豬場從一開始,就都是按集團標準配備的汙水處理,都是統一標準的。我之前也去集團學習過,咱們的排放是會存在水質水量的波動,可也都是在正常範圍內。所以,我懷疑是故意有人給咱們使絆子。至於是誰,暫時還說不好,您看是不是留個心眼,咱們有沒有辦法查一查或是防著點。」
勇山橋一鼓作氣說完,也想等著看看虞隙的反應。
虞隙卻往後一仰,重新翹起二郎腿:「為什麼現在突然想到跟我說這些?」
「這我這不是,先去底下確認過,咱們確實沒有為了節省成本,搞什麼不該有的小動作,才能來給您個準信。」
虞隙卻不這樣覺得。
她想,大概是之前,她和勇山橋兩個人,都在各自判斷對方。
她無法貿然確定勇山橋值得信任。
而勇山橋也同樣摸不清楚她這個空降兵的底。
更何況,就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來看,在虞隙對他還完全不熟悉也不瞭解的時候。
如果一東窗事發就說疑心不對勁,難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
虞隙其實希望勇山橋繼續看不透她有幾斤幾兩。
但比起相互防備著孤立無援,也許是時候做出點試探性的讓步。
讓渡一些信任,協作才有基石。
「那麼,勇老師,您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麼建議嗎?」
建議?哪方面的?勇山橋不明白。
虞隙:「你對我們現有的人手滿意嗎?」
勇山橋:「人員足夠的呀,等年後淡季過去,如果要再招些學生的話就等到開了春再安排去大學校園宣講。」
勇山橋不解,怎麼話題又突然跳到了人員,是對哪個部門架構不滿意?
見他還是摸不著頭腦,虞隙乾脆攤了牌直說了:「張書記提出,要我們提供一些工作崗位給周邊村民。我暫時沒同意。」
勇山橋前後一聯絡,一拍大腿:不得不陰謀論一下,該不會這黑手就是村民自己乾的吧,自己刨坑自己跳?碰瓷?
虞隙:「這件事我沒工夫深究,這次清理完了就算仁至義盡了,過分無理的要求我不會同意。但是咱倆得先通個氣,下一次——再有任何類似或不類似的情況,不要第一時間認下了。」
勇山橋有些迷糊:「這附近就我們一家豬場,還能抵死不承認?」
虞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是說要狡辯,只是,別那麼快就被按頭了!
這次的汙水,現在是咱倆都覺得不是我們的。可是清都已經叫我們的人下田去清了,咱們現在還有質疑的餘地嗎?」
虞隙徹底懶得再兜圈子了:
「說白了,咱倆之前還不熟,措手不及情有可原。以後再有情況,及時溝通。
有什麼我能為你爭取來的你都可以跟我說,我也會問你很多問題的。」
勇山橋覺得進度快到有些超出他的想像了——
能爭取來的,是指裝置資源嗎?那是不是可以提一下年前多採購一匹母豬產床和保育床,這樣就可以不用佔明年的預算了。
好耶!
至於虞總說會問自己很多問題?指的是,運營情況?人員排程?
結果虞隙要問的,居然只是:「公司有沒有公用的車?」
勇山橋一聽:「有車有車,咱們上個季度新採購的運輸用的貨車,帶雙層豬欄的,每一層都能吹到空調,好著呢!反倒是那個保育床可以提前——」
虞隙打斷他:「那你的車能不能借我用幾天?我回一趟市裡。」
「——買、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