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夢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丁老夫人愈發高興。
曲老夫人也是笑意吟吟。
只有丁璨,對此頗感無奈。
但是心裡卻又隱隱有些莫名的歡喜。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為風雅
陸嘉月就在隨國公府住了下來。
雖說是跟在丁老夫人身邊,卻也是獨居一小院,僅挨著丁鈺的院子,二人每日裡擠在一處,彼此作伴,日子倒也過得輕鬆自在。
這日中午,同在丁老夫人屋裡吃過了午飯,陸嘉月便往丁璨的院子裡去。
袖中掖著一方綢帕,是生辰那日就想要送給他的,只是這幾日他總不在家,難得有個機會見上一面,好在方才午飯時,聽丫鬟們說他回來了。
進來院子裡,座北朝南三間通闊正房,東西各帶幾間廂房,皆是一色的碧瓦朱牆,以抄手遊廊相連,廊上有彩漆描畫各色吉祥圖紋,廊下則連綿垂著一排遮幔。庭院裡尺方的水磨石鑿花方磚鋪地,院角種著一叢修竹,另還有一株合歡,冠蓋如傘,綠意蔥茸,因過了花期,結了滿樹壘壘的莢果。
處處收拾得乾淨整潔,與樸園相比,又是另一番清靜雅緻。
一應使喚的,卻仍是小廝。
見了陸嘉月進來,小廝笑道:&ldo;陸姑娘請進屋裡等二爺罷,二爺在大少爺那邊,一會兒就回來。&rdo;
正房的門開著,門下懸著靛青色的紗簾,陸嘉月自己挑了簾子進屋,才發現屋裡的一應佈置陳設,卻與樸園裡大致相同。
中間仍是廳堂,西邊是書房,東邊是臥室。
在廳堂裡坐了一會兒,小廝捧上茶來,丁璨還沒回來。
陸嘉月獨自坐得無趣,在屋裡四處瞧了瞧,發現臥室的門開著。
站在門外,就見臥室的南窗下,也擺著一個畫架。
畫架上似掛著一幅畫,只是用了一張緋色的錦布搭蓋在上面,將畫遮住了。
陸嘉月進了臥室,向那畫架走去。
她並不想隨意進出男子的臥室,只是一時衝動,很想看一看那緋色錦佈下遮蓋的究竟是一幅什麼樣的畫。
這種衝動源自她心裡的一種預感。
輕輕揭去緋色錦布。
畫上是一個少女,明眸善睞,身形柔弱,穿著月白襦衫,淡青色羅裙,手執一柄紈扇,正追逐著撲向半空裡的一隻流螢。
果然,這畫中的少女正是陸嘉月自己。
畫上沒有印章,也沒有題字。
但是看工筆用色,似乎與丁璨上次送她的那副畫像如出一轍。
陸嘉月很是茫然。
難道是丁璨又請了畫師張樸雲為她作了一副畫像麼?
卻又並沒有說要送給她。
那他留著這畫像做什麼呢?
還擺在他的臥室裡
身後忽有人輕咳了一聲。
&ldo;二叔。&rdo;轉過身來,陸嘉月笑著喚丁璨。
丁璨似乎有些窘然。
陸嘉月等著他解釋。
丁璨微笑道:&ldo;你跟我來。&rdo;
二人一前一後,過來書房。
丁璨從書架上的一個紫檀木匣子裡,取了一枚雞血石印章出來,遞給了陸嘉月。
印章上赫然四個字。
張樸雲印。
陸嘉月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丁璨就是聞名於京都,有妙筆生花之才的畫師張樸雲。
陸嘉月恍然一笑,將手中的印章還了回去。
丁璨握了印章在手中,以指緩緩撫摸著印章上的字印,笑道:&ldo;你必是想問我,為何要隱藏住自己的身份,不想旁人知曉。&rdo;
陸嘉月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