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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島的公民館還是前任村長剛上任時有過一次翻新,年歲已久,雖然並不失修,但是配套設施早已陳舊。走廊上的路燈也早已沒有剛裝上去時被設計師計算好的亮度,大半夜地被腳步聲喚醒,無精打采地沿路睜眼,除了勉強起到的照明作用還附贈了氛圍渲染,走廊上的氣氛陰森得像懸疑電影裡的過渡鏡頭,隨時能夠從犄角旮旯裡跳出妖魔鬼怪來。
來人穿過漫長的走廊來到最裡面的那處倉庫前,掏出鑰匙,開啟門,毫無所覺地伸手將門板往前一推。
陳舊的門板緩緩後移,就在那人身影從門後頭暴露出來的剎那,一枚圓滾滾的足球宛如炮彈般從陰影裡彈出來。
時機抓得剛剛好,足球飛出去的力道既大且沉,眼見著就要砸在來人臉上,對方忽然恰到好處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毫釐之差,足球與那人擦肩而過,帶起他耳側的碎髮,重重撞在了後頭的牆面上,門內原以為對方會被一球砸暈過去的幾人呼吸猛地一滯。
“誒?好險……”空氣彷彿都停滯了一秒,來人鬆了口氣,心有餘悸似的出聲道。
低沉磁性的聲線迴盪在寂靜的空氣裡,屋子裡原本嚴陣以待的幾人同時愣了一下。
……這個聲音?
那人往前幾步從門口的陰影裡走出來,倉庫內的燈光由下至上照亮了他的臉,掃過脖頸的淡金色的碎髮在燈光下色調冷淡,像某種冷冰冰的金屬。
看清對方面容的瞬間,源輝月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某種古怪錯愕又莫名透著點熟悉的感覺從心底升騰而起。
怎麼會是你?
怎麼老是你??
她事先預估過所有可能發生情況,但顯然不包括現在這種。但不知為何在真正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源輝月居然有種“果然來了”的感覺。
“……安室君。”她停頓片刻,心情複雜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你為什麼在這兒?”
“額……”安室透看著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個,輝月桑,你要不要先把槍放下再說話?”
源輝月沉默地回望過去,舉著槍的手一動不動。
安室透只好識趣地舉起手,臉上驚訝和疑惑交錯,像個走錯了片場的無辜群眾,口裡倒是很乖覺地交代道,“我被目暮警官拉住問了點東西,下來的時候發現你們不見了,打電話問毛利小姐她說你們沒有回旅館。我猜測你們可能會去檢查那架麻生圭二留下的鋼琴,就過來找你們了。”
“結果我剛到琴房就發現了地板上的槍眼,給你們打電話也沒打通,正要去告知目暮警官,就看到黑巖村長表情難看地從門口進來,手裡還拿著槍。我覺得有些不對,從後面把他打暈了,在他口袋裡找到了鑰匙,推測如果你們是被他抓住關起來的話最大的可能性會被關在這間倉庫裡,就拿著鑰匙找過來了。”
語言闡述簡潔明瞭,行動線路邏輯清晰,連柯南都找不出什麼問題。
柯南心中有些微妙,雖然按照這位安室先生的解釋,前因後果的確能夠成立,但是這個在他們的推理中佔了最大份額嫌疑的人忽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又總給人種無論如何不能輕易放心的感覺。
倒是安室透彷彿十分理解他們現在的緊張情緒,一邊乖乖站在原地沒動,一邊追加說明,“來之前我已經通知過目暮警官,他們應該就快到了。”
像是印證他的話一般,一點嘈雜的人聲穿過走廊和大門,被夜風送了進來,麻生成實和柯南下意識轉頭看過去。安室透識趣地往前走了兩步,讓出門口。
麻生成實遲疑片刻朝柯南點了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他歉意地朝安室笑了笑,繞過他疾步跑了出去確認情況。
他一走,舊倉庫裡愈發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