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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目光,雷伍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上,許飛燕悄悄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他對設計師說:「陳工,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喊我,我們等會繼續談。」
「沒事,我先把一樓的尺寸量了。」
雷伍上樓,走到許飛燕身邊:「怎麼了?」
許飛燕腰倚著欄杆,指了指旁邊靠牆的位置:「當時我就在這個位置相親哦。」
從她眼睛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狡黠,雷伍抿緊嘴角,突然抬起手捧住她的臉,把她當顆糯米丸子一樣搓圓又撳扁,故意惡狠狠道:「許飛燕你越來越壞了,跟誰學的啊?整天就想看我吃癟樣。」
許飛燕嘴巴被他揉得嘟起,笑聲呼哧呼哧跟個漏了口的小籠包一樣,她才不會坐以待斃,伸手就朝雷伍的左側旁肋探去。
即便隔著有些厚度的衛衣,雷伍也癢得寒毛直豎,全身瞬間僵硬。
自從被許飛燕發現他這個部位怕癢,就很容易被她佔了上風並反將一軍,尤其是在床上。
不知為何,簽下鋪面合同的那晚這傢伙異常主動,雷伍還沒反應過來,就稀里糊塗被她給推倒了。
她坐在身上肆意馳騁的時候,雷伍只有咬牙切齒的份——咬緊牙不願讓聲音滲出來,這樣顯得自己好無用。
烏黑髮絲隨著上下起伏在半空中,是烏鴉揚起翅膀的羽尖,是黑鬱金香掉落的花瓣,被汗水迷了眼的雷伍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動物園蛇類展館前那座銅像,女妖美杜莎。
滿腦子只剩「要了我這條老命吧」這一句話。
雷伍不能去想,她是跟誰學會了這些小把戲,可心裡還是悄悄對那未曾見面的男人又有了另外的看法——那傢伙脫下眼鏡估計要變了一個人吧?就像狼人遇見圓月。
如果那傢伙還在世,說不定也是個十分強勁的情敵。
事後兩人汗津津貼在一起,雷伍掖起她被汗水浸得更柔軟的髮絲,咬住那新月一般的耳朵,委屈控訴她的惡魔行徑,又問她今天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許飛燕還在喘著氣,圓潤肩頭好似逶迤雪山,舔著紅唇說,覺得一切似乎在慢慢變好,好不容易能踏出新的一步,是值得慶祝的一天。
她把汗水都蹭在雷伍鎖骨上,悶聲道了聲,謝謝。
……
「好了好了,別撓了啊……別以為有旁人在我就不敢打你屁股……」雷伍癢得想逃,卻被許飛燕扯住了帽衫衣兜拉到身前。
許飛燕不顧樓下還有別人,雙手緊緊攬住雷伍的腰,右耳貼在他胸膛上,說:「下個月八號是他的生忌,我想去看看他,跟他說一下最近的事。」
雷伍一怔,很快回答:「好啊,我能陪你去嗎?」
「你可以嗎?我想讓他看看你。」許飛燕沒抬頭,耳內被雷伍砰砰砰的心跳聲灌滿。
雷伍語氣認真:「可以,我也想見見他。」
「我這樣穿真的不奇怪嗎?」許飛燕一手牽著朵朵,另一手拉了拉毛呢裙擺,細聲嘟囔。
她好久沒穿過裙子了,即便穿著黑色褲襪她也覺得大腿涼颼颼的,腳上那雙低跟小皮鞋也讓她不習慣,總覺得走著走著就要同手同腳。
雷伍牽住她無處安放的那隻手,緊了緊手指:「我說多少遍了,一點都不奇怪,美若天仙你懂嗎?」
「你這就太誇張了。」許飛燕瞥他一眼。
老男人今晚穿得正經,深灰毛呢西裝沒扣紐扣,肩線流暢,裡頭沒搭正經的襯衫,而是穿了和她一樣的高領薄款黑毛衣,筆挺又騷氣的焦糖棕燈芯絨西褲包裹著一雙長腿,褲口稍高,正好露出與毛衣同色的過踝長襪,黑皮鞋擦得錚亮,顯得整個人優雅卻依然帶著些痞氣。
如果不是她陪著去買,著實看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