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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而韻的食量小，吃了幾口就飽了，回屋躺床上休息，開啟手機收到數十條微信訊息。
林皎頗為震驚地問：【太久不上解剖課，你手癢啦？魚魚好無辜，你竟然要拿它開刀。】
蘇而韻：【？？？】
林皎將那條短影片發過來：【你敢說上面的人不是你？】
蘇而韻低估了網際網路的傳播能力，雙眼一黑，不想面對現實。
蘇而韻自覺忽略掉其他朋友發來的慰問訊息。
申城就那麼大，相同的交際圈裡，必然有那麼一兩個人的弟弟妹妹也在同一所學校。
她的形象肯定挽回不了了。
蘇而韻只好到男朋友面前哭唧唧求安慰，當然，她不會自爆——舉刀殺魚的姿勢那麼醜，她怎麼能讓昭昭看見。
蘇而韻發了個大哭的表情過去。
晚上八點鐘，以往這個時候，林歲昭都在書房忙碌。
除夕夜，閤家團圓，沒有甲方需要他熬夜對接。
習慣被打破，他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
電視靜音播放，小品節目逗得觀眾捧腹大笑，他垂眸回復大家的拜年簡訊，何耀的訊息蹦出來，略顯突兀。
何耀：【老大！！！小蘇妹妹上電視了！！！】
後面附帶著短影片，林歲昭本來面無表情，看到畫面中的女孩舉起菜刀，將砧板上的魚大卸八塊時，嘴角沒忍住勾起來。
評論區說這小姐姐手法專業，看見魚血滋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知情人回覆：【學醫的嘛，殺條魚算什麼。】
網上最不缺的就是鍵盤俠，酸溜溜接上句：【學醫的殺什麼魚啊，人家那刀都是割到人身上的。】
【長這麼好看，在學校肯定不好好學習吧？只顧著打扮了。】
一群烏合之眾。
林歲昭私信了博主，請他清理評論區的不實言論。
放下手機後不久，蘇而韻就發來了訊息。
林歲昭盯著螢幕上大哭的表情，下意識認為小姑娘是看到那些評論，心情不好了。
他撥過去影片電話，蘇而韻立刻接起，螢幕被她那雙漆黑的眼睛佔據。
蘇而韻趴在枕頭上，眼角耷拉著，「昭昭，你在幹什麼？」
「看了會春節晚會。」林歲昭沒有故意去提影片的事，順著她的話題往下聊。
蘇而韻只看了幾個歌舞節目，表演者都是近期高人氣的藝人，她不追星，就沒太關注。
蘇而韻興致不高，蔫巴巴的小樣子。
林歲昭想逗她開心，慢慢俯身靠近螢幕，神情認真又嚴肅。
蘇而韻覺察到他的目光，眨眨眼睛：「你在看我？」
「嗯，」林歲昭緩慢悠長地說，「才半天不見，我家小朋友怎麼又變好看了。」
蘇而韻差點被口水嗆到。
誠然，林歲昭不是個嘴甜的人，突如其來的拍馬屁令她無所適從。
螢幕裡的小姑娘身子往後蹭了蹭，目光無語又謹慎地看了他兩秒，「昭昭，你是不是太孤單了？不如——」
我去陪你。
四個字沒說完，林歲昭薄唇輕啟，繼續誇讚：「學習也好，人緣也好。」
蘇而韻：「……」
「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完美的女孩子。」
林歲昭將評論區中大家質疑的觀點，全部否定，希望蘇而韻能忘記那些話。
窗外劈里啪啦的鞭炮聲漸漸消失，螢幕兩側的人都靜靜地不講話。
蘇而韻眯起眼，高深莫測打量著林歲昭，腦袋裡盤旋著一行字：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慢吞吞湊近螢幕，神秘兮兮地說：「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