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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證件確實是真實的證件，這點身在體制內的他絕不會看錯；
人雖然看著慘了點、瘦了點，也確實是證件照上的那個人。
包括江未堯身後的那幾個難民似的人和他們的證件，表面上看著都沒什麼問題。
可唯一的問題是，這些人、這些人全是公開記過功勳的勇士——
是國家蓋章，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的死人啊！
小士兵牙關不由自主地想抖，腳下的崗位和心中的信念卻車軲轆似地告訴他：“穩住，別慌，頂住，得頂住，我在城門在，我在城門在……”
十幾分鍾後，收到訊息的霍冠年帶著蘇燃和幾個心腹一陣風似地衝到了城門口。
看著城門外，雖然一身襤褸卻身姿筆挺的江未堯幾人。
霍冠年和幾個心腹，以及看見了他們的江未堯、江程等人，雙方都愣住了。
因為在彼此的記憶裡，對方都是被官方蓋章、甚至是親眼見過，確死無疑的人。
“江未堯？”
“霍冠年？”
霍冠年和江未堯仿似心有靈犀，不約而同開口，叫出對方名字之後卻都笑了。
兩人自然而熱情地靠近對方，就像普通久別重逢的朋友，雙手緊緊的、用力的握在一起，彼此重重拍了拍對方的肩，彼此的眼神都很複雜卻無陰暗。
他們都曾從葉苘和豐玥那裡瞭解過對方的世界，也明白他們見到的不是原來世界的人。
但那又怎樣？
只要他們都還在官方的體制內，他們就敢相信對方是自己記憶中的樣子。
這不是他們對記憶中的人的信任，是他們對這個體系的信任。
哪怕江未堯經歷過被自己那個世界的霍衛平的拋棄，也絲毫不減他心中的信念分毫。
因為他雖然不贊同自己那個世界的霍衛平，卻很理解。
在自己人和一個世界的人之間，霍衛平選擇了自己人，而他選擇了一個世界的人。
究竟是那個霍衛平自私，還是他更自私，見仁見智，端看站在哪個位置上，這很難評。
見過一號和二號之後，江未堯幾人毫無疑問地順利歸隊了。
而且還是直接被霍冠年收入自己的嫡系隊伍，仍然由江未堯單獨帶領一個小隊，小隊中就包括他帶來的幾個鐵桿兄弟，算是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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