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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招呼大家落座,笑著對蘇酥和江以北說:「你們一定要嘗嘗王卓做的芋頭紅燒肉,味道一絕。」
蘇酥一聽這道菜的名字就餓了。
西北一圈玩下來,吃了很多牛羊肉,好久沒吃紅燒肉了。
男人們喝的是村民自釀的苞谷酒,林遠和蘇酥喝自家泡的青梅酒,琥珀色的酒液入口綿軟,酸甜中帶著一絲辛辣,到了胃裡便發起暖來,蘇酥酒量一向很可以,可不知道為什麼,喝了幾杯青梅酒就有些上頭,白皙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嫣粉,江以北看了眼她笑盈盈的側顏,淡淡移開視線。
飯桌上的菜很豐盛,有涼拌折耳根,炸酥肉,臘肉炒芹芽,麻婆豆腐,芋頭紅燒肉,缽缽雞,還有小白菜魚丸湯。
除了折耳根的味道無福消受,蘇酥覺得其他幾個菜都很好吃,尤其是芋頭紅燒肉,的確是一絕。
可惜芋頭紅燒肉在圓桌的另一邊,蘇酥伸長胳膊夾了兩次之後就不太好意思再夾,只夾面前的臘肉炒芹芽和麻婆豆腐吃。
江以北夾了一大塊芋頭放進蘇酥碗裡,又夾了兩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給她。
蘇酥朝江以北笑笑,低頭夾起芋頭咬了一口。
又香又糯,好吃到言語匱乏。
一桌人熱熱鬧鬧邊吃邊聊,蘇酥問起林遠當初是怎麼想到要做農舍改造這件事的,林遠把小酒盅裡琥珀色的青梅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道:「我有十個夢想。」
大家喝多了,聽了林遠的話都笑。
王卓夾了塊芋頭到她碗裡,笑著說:「吃你的吧,馬丁路德金都沒你夢想多。」
林遠:「我認真的。」
她問蘇酥,「你們剛才有沒有留意到我家門口有棵老枯樹?」
蘇酥點點頭,那棵枯樹位置很顯眼。
林遠:「那是棵枇杷樹,我外婆說那棵樹活了得有五十多年,是我媽小時候種下的。」
她面帶唏噓地看向窗外,「那棵枇杷樹結的果子是整個村裡最甜的,外婆說我媽小的時候村裡人還很多,這棵樹上的果子總是沒等完全熟透就會早早被摘光,外婆為了讓我媽多吃到果子,專門養了只大黃,夜裡院子外面一有動靜,大黃就會狂吠,我外婆就抄起掃帚疙瘩跑出去趕走半夜偷枇杷的小年輕們。」
林遠慢慢給蘇酥杯子裡續上青梅酒。
「我媽長大之後出去打工,村子裡的年輕人陸陸續續都出去打工了,我媽結婚後生下我,把我交給外婆養,她跟我爸又回到了打工的城市。我記事起就沒人跟我搶過那棵樹上的枇杷吃,果子太多了,吃一少半,爛一大半,我外婆去世那年,那棵枇杷樹也陪著她壽終正寢了。」
林遠給自己也倒上一杯青梅酒,端起來淡淡說道:「我在那棵枇杷樹旁邊又種了一棵新的枇杷樹,果子也很甜,希望等它長大的時候,村裡的年輕人又多起來,每年樹上那些果子沒等完全熟透就會被人摘光,我的女兒會哭著問我果子都去了哪。」
第三十四章 希望我的孩子以後即使還是選擇了在城市生活,每每想起故鄉時,不是窘迫和感傷,而是歸心似箭。
蘇酥舉杯。
「敬被偷走的果子。」
林遠眼尾泛起一抹紅,笑著舉杯。
「敬被丟掉的生活。」
梅子酒酸甜綿軟,苞谷酒醇厚甘甜。
向青峰有些感慨地說:「林遠去年一開始找我談改造時,我覺得她想法很好,但是太不現實。這幾年民宿風頭挺盛的,業內也有幾個改造古村落的成功範例,就比如貴州有個布依族的古村,都是上百年的老房子,被改造成了度假酒店,確實驚艷,還有雲南麗江古鎮,有成熟的旅遊經濟。落霞村雖然老,但夠不上古老,房子也不像貴州的布依族古村那麼有特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