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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膽看到了春滿家發生的一切,春滿的困境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過去的所作所為。他是個粗人,不懂得如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歉意,但他也知道,在這個世道,一個女人獨自生活是多麼的不易。
他回想起自己的山寨,那個曾經繁華的地方,如今已經被軍閥掃蕩,曾經的兄弟們四散逃離,只剩下他和林默兩個。他原本打算帶著林默來看春滿最後一眼,然後就離開這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但他沒想到,他會親眼看到春滿遭受這樣的打擊。
龍大膽走到春滿身邊,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心中一陣疼痛。他蹲下身子,輕輕地說道:“春滿,對不住,都是我害了你。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女人,你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春滿抬起頭,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她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強:“龍大哥,這不怪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幫我。只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唉,和我們走吧,我們打算去天津看看,哥沒啥本事,就是朋友多,我記得之前有一個走黑道的,我看是一條道上的就放他過去了,他走的時候和我說,以後可以去投奔他,你要是願意,就和哥走,不願意哥就把你送回去。”
春滿聽著龍大膽的話,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知道,龍大膽的話是出於好意,但他自己也是山窮水盡,帶著她這樣一個拖累,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龍大哥,我能再見林二哥一面嗎?”
她強忍著心裡的酸楚出聲問道。
“好,哥帶你去,走吧。”
龍大膽將春滿從地上扶起來,帶著她去了他們暫時落腳的客棧。
只是一進門就看到林默的身子又變得單薄了不少,春滿眼眶瞬間紅了,她走上前握住了人的手,哽咽開口。
“林二哥…你…你…怎麼又瘦了。”
林默聽到是春滿的聲音,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色,他摸索著伸出手摸向了春滿的臉。
“春滿…你怎麼來了?”
他的眼睛中的白色似乎又濃重了一些,已經完全看不到眼珠子。
“龍大哥說你來了,我就想來再見見你。”
春滿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她的眼中充滿了淚水。林默的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可她並沒有什麼辦法,她知道林默是個好人,她不明白,為什麼好人總是這麼命苦。
林默的手輕輕地摸過春滿的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感激。儘管他無法看到春滿的容顏,可是他的心裡永遠記得春滿對自己的關懷,和人溫柔的話語。
“你是不是,出事了?”
他猛然感覺到不對,在他大哥出去的時候他就說過,如果春滿生活過的富裕幸福就不要再打擾她,可是現在春滿來了,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春滿聽著林默的話,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知道,林默是個敏感而善良的人,他總是能夠察覺到別人的痛苦和需要。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林二哥,你別擔心,我沒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想陪陪你。”
林默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春滿的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春滿,你就不要再騙我們了,我跟你說過,如果你男人不要你,你就再來找我…”
他的這番話和明著示愛並沒有區別,讓春滿心裡一陣慌亂,只是她現在是個棄婦,而林默年輕英俊又有文化,自己怎麼配得上他呢?
春滿看著林默蒼白的面容,淚水從臉上滑落砸在地上濺起水花,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是緊緊的握住了人的手。
沉默的看著二人糾纏的龍大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將手搭在春滿的肩上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