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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雨滂沱,很不幸他沒帶傘,但他很幸運地在大門口攔到了宋驥的黑勞。
「我永遠記得他那天說的話。」宋詞雙眼微眯深吸口氣,再吐氣間聲音輕顫,「他說你的確是我兒子,但宋家永遠不會認你。」
那天與宋驥同坐後排的,就是今天穿旗袍的女人——鳳羽,宋驥法律上的第二任妻子,名義上的第一任妻子。
宋驥說完就升起了後車窗,甚至沒多看他一眼。
後來是他自己頂著雨一步步爬下的山。
每走一步他就告訴自己一遍:我是個沒爸的孩子。他以為自己堅定又無畏,可在山腳下看到蘇爾時,蘇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他擦眼睛,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哭著下的山。
宋詞眉心深陷,目光迷失在山霧中。
「他不肯認我,就是因為我這雙眼睛。」
這世界總是對「特別」二字包容極差。
因為他的眼睛不像父母,拿出親子鑑定都有人說是偽造還在背地裡嘲笑。
而宋驥不需要一個給自己惹風言風語拖後腿的兒子,他想要兒子,有的是人願意奉獻肚子。
鳳羽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只可惜十年過去了,她還在這拜送子觀音。
宋詞從回憶中抽出轉頭看向唐詩,眸中映水啞聲低沉。
「特別不是恩賜,是懲罰。」
唐詩聽的心頭酸澀,她垂眸握緊宋詞搭在臂彎的手,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手機鈴聲忽而打破此時冷寂,宋詞拿出手機看到是通陌生來電。
他猶豫片刻,剛接起來就聽得電話那頭咆哮道。
「我艹,大哥!我冒著生命危險給你通風報信,你怎麼才接電話!老鄧頭偷摸回去抓你倆去了,現在在路上,具體到哪了我也不知道。你倆趕緊分開,可別被他抓住把柄。就這樣,掛了!」
冬令營今天的安排是到北青區遊玩,早上宋詞和唐詩分別跟張宏和鄧自強請的病假。
萬萬沒想到假請的順利,現在會出岔子。
鄧自強這次必然是有備而來,兩人只能頂雨跑下山打車回去,爭取下不被發現的可能。
一小時後……
唐詩和宋詞錯開幾分鐘進的酒店,又從不同的安全通道跑上樓。
宋詞剛跑到4樓轉角,就聽得電梯間傳來「叮」的一聲。
電梯在4樓停住,電梯門一開,鄧自強便快步朝406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他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結果剛轉身要走,門突然開了。
宋詞頭頂著毛巾身上只圍了條浴巾,見到鄧自強神色有些驚詫。
「鄧主任?」
鄧自強直接推開宋詞,走進屋內仔細打量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最後他走進浴室,看眼洗手池中泡著的衣褲。
「還發燒嗎?」
宋詞淡然答道:「出過汗好多了。」
「歇著吧。」
鄧自強拍下宋詞肩膀,出了門便直奔安全通道走去。
推開5樓安全通道的門,他遠遠就看見一個酒店服務員在敲506的門。
鄧自強走到506門口,門便開了。
唐詩身上穿著睡衣,瞥見鄧自強在門口忙躲進門後。
「剛剛是你打電話要的衛生、巾嗎?」服務員把手裡的超長夜用遞過去。
鄧自強見狀有些尷尬,便只叮囑唐詩一句多喝熱水,轉身就走了。
唐詩關上房門,才俯身拽下睡裙、裡挽至膝蓋的牛仔褲褲腿,捂住胸口時仍心有餘悸。
還好她和宋詞是約好要出去玩,而且是分開出門分開回來,即便事後鄧自強調監控,也有話可狡辯。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