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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你這是在偷換概念!」
「來省實驗的同學都有顆想考好大學的心,這話是老師你說的。唐詩有權利追求更好的成績,我本來也不學習,我們坐一起她影響不到我,我反而可以儘自己所能幫她提高成績,總歸益大於弊。」
關岑岑長嘆口氣,蹙眉眯著眼瞧宋詞:「你在這跟我這麼爭取,唐詩她知道嗎?」
唐詩她不需要知道。
回家的公交車上,宋詞坐在最後排靠窗的位置偏頭看著窗外。
街邊一對大學生模樣的情侶手挽手交談嬉笑,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耳機裡拖長音的嘟嘟聲還在持續,他倏然想起臨走前關岑岑說的話。
「你現在說她影響不到你,我信。但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你呢?宋詞你確定自己還能像現在一樣不被影響嗎?戀愛有時候就像得場感冒,有的人回回流感落不下,但是人家好得快。而有些人幾年不感冒一回,惹上一次就得沒半條命。你們倆要真有緣分,最多再等一年半戀愛隨便談,不急於這一時。」
「坐同桌和談戀愛之間沒有必然聯絡,老師你是在混淆概念。」
這是宋詞當時的回答。
言外之意,不坐同桌我們也可以談戀愛,硬要將兩人拆分開坐沒有任何意義。
關岑岑聽完不勸也不辯了,卻也沒給出明確答覆,具體情況要等到下學期開學才能知道。
耳機裡傳來唐詩聲音甜美。
「餵?」
正巧公交車到站後門敞開,冷風侵入時宋詞不由得打個響亮的噴嚏。
這場感冒他已經染上了。
宋詞吸吸鼻子:「在哪呢?」
「呃……」唐詩回頭正瞥見夏祁從病房出來,她食指貼上唇邊比個噤聲手勢,用唇語說是宋詞,才清咳幾聲回道,「在我爸這呢。」
「我待會會發個表格到你郵箱,你填好發給老關。」
「哦。」唐詩有些疑惑,「什麼表格?」
「冬令營申請表。」宋詞垂眸看見手機收到一條簡訊——可以,資訊來自:陳校。
三天後,峒城國際機場。
由副校張宏和各年級主任帶領的120人省實驗冬令營團,在登機口有序排隊等待登機。
唐詩回頭正迎上宋詞目光,她瞥眼還在角落打電話的張宏,壓低聲音問道。
「你說張校和誰打電話呢?」
宋詞也回頭瞥一眼:「老關吧。」
唐詩小聲嘀咕若有所思:「什麼事聊這麼久……」
宋詞本還不確定,直到關艙門前張宏最後一次清點人數,目光在並排坐的他和唐詩臉上短暫停留。
他才肯定那通電話是關岑岑打的。
冬令營的申請宋詞是跳過關岑岑直接遞到了陳校那。
關岑岑一旦得知他和唐詩一起去冬令營,一定會囑咐好自己的老婆張宏看住他們,別出什麼事。
宋詞倒覺得無所謂,不過是旅途中要多注意些別被抓住把柄。
倒是關岑岑想的有點多。
該發生的已然發生,不能發生的,即便沒有張宏盯著,暫時也不會發生。
宋詞轉頭看向靠近視窗往外眺的唐詩,嘴角隱有笑意。
再過兩年……就不好說。
唐詩察覺到宋詞目光轉回頭來:「你笑什麼?」
「沒什麼。」宋詞回頭張望確認張宏已經坐回座位,表面仍是正襟危坐,卻靜默把懷裡羽絨服朝唐詩那側挪了挪,手在其下悄悄勾過她的手與之十指緊扣。
唐詩瞄眼宋詞目光又落回窗外,抿緊雙唇時唇角梨渦輕陷。
「別笑,小心被發現。」宋詞瞥見便小聲嘀咕一句,自己卻又禁不住抿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