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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有因,她出了趟遠門剛回來,能這麼快歸位,已經算她適應能力強了。反正自己是可以理解自己的,但願太傅也能講點道理。
急吼吼進了神虎門,抬眼朝西一望,華光殿前站滿了人,都是各宮各府陪同來的內侍。西陵對於宗室子女的教育,有十分明確的規定,人人都要習學到二十。就算是已經出降的公主,也得每日按時進來讀書,不得有半分懈怠。
老實說,先前讓她聯姻,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以後不用再讀書。她天生不是讀書的料,坐在課堂上對她來說是種折磨,甚至連字,她到現在都寫不好。
太傅是不待見她的,差生自慚形穢心思敏感,縱然說不出哪裡受到過歧視,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因此即便太傅天人之姿,她也沒敢仔細看過他的臉。
課堂上又在論道,什麼知人智者,自知者明。太傅教授了他們兩年,已經摸清了每個人的根底,深奧的講學自有出眾的學生對答,這種簡單的,就交給資質平平的來表現。
好在帝學裡資質平平的佔大多數,某種方面來說宜鸞並不孤單,和她一樣不長進的也有兩三位,譬如凌王世子。
他磕磕巴巴,答得艱澀異常,“就是說,能識人,是一種智慧。我們從孩童起,就要學會識人……那個,三歲起碼認得父母長輩,再大一些認得鄰里師長,如此就是……就是智慧。”
主旨沒錯,但表述過於簡單,失去了論道的意義,連宜鸞都覺得不太行。
太傅背對著殿門,優雅的身姿好像不那麼澹寧了,“嗯”了聲,陷入沉默。
課堂上彌布凝重的氣氛,誰都不敢輕易出聲。檻外的宜鸞自然也不會挑這個時候進去,閃了閃身,捱到了門旁。
良久,才聽太傅的嗓音刀鋒過雪般響起,“世子這智慧,來得太簡單了。”
凌王世子急得直冒汗,那顆貧瘠的腦袋,實在想不出更有深度的解答。不過肚子裡的墨水不多,急智卻有幾分,一雙眼不知怎麼那麼尖,忽然發現了宜鸞,立刻如蒙大赦般報告:“太傅,三公主她又來遲了!”